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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腦子里構建出周圍的景象,從而躲開障礙,看起來像正常人一樣。

但也只是像,沒有去過的陌生地方,放他一個人,聽覺嗅覺再強,武功修煉的再深,也做不到完全規避自如。

他本來以為自己不在意的,他並不為自己失明而感到多么痛苦,多么難受,他向來不喜歡活在假設如果里,事情發生,那就接受,然後想辦法解決,這是他一貫的思維。

從前他不知道真相,對失明的事接受的很好,他沒有自怨自艾也沒有絕望難過,幾乎立刻做起了失明後需要面對的各種准備,他忙著學會聽學會嗅,學會感覺,學著適應黑暗,掌控黑暗,根本沒有時間去抱怨傷心。

所以他適應的很好,他用了十年,只要他願意,可以營造的讓誰都看不出他眼盲的情形。

這也是他一開始並不著急找上宋白的原因,能復明自然是好事,不能也無妨,不過既然有一絲希望,當然不能放棄。

他從沒有為失明而有過強烈的負面情緒,直到剛剛,看著宋白走遠,他卻只能坐在原地,這一刻心里前所未有的迫切想要復明。

縱使他偽裝的再自然,看不見就是看不見,他不希望讓宋白覺得他麻煩,或許他現在喜愛他可以不在意,但感情是經不起消耗的,天長日久相處下去,小麻煩越積越多,感情也會隨之一點一點慢慢消耗。

隨著宋白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里,傅的世界完全黑了下來,再沒有一絲光亮。

從前習慣了黑暗,他並不在意,但忽然有一天,他看到了一團光,失去又得到,就再也不想重復第二次失去。

他摩挲著手心剩下的那顆糖,黑眸沉沉。

忽然,黑暗里出現了一絲亮光,是宋白!

他又走了回來!

像是黑暗里出現的星辰,哪怕再遠,只要他出現就能看到,如同漂流在海面上看到指路的燈塔,吸引著他所有的目光。

「有是非幫忙提上去就行了,醫院里這么忙,去太多人添亂。」

宋白被傅這么一看,有點不自在,解釋道。

他堅決不承認是看他一個人可憐回來陪他的。

傅忽然笑了,他本來就是適合笑的長相,與那種強勢外放的氣質不同,五官溫潤,這一笑,氣勢化開,完全詮釋了什么叫君子如玉。

他打開車門,讓開位子示意宋白坐進來。

宋白被驚艷到,回過神來已經彎腰坐了進去,屁股剛挨到座位,就被一股力道按住頂在了椅背上,緊跟著還沒來得及反應,唇上一熱,震驚中耳邊是啪嗒關門和車玻璃按上去的聲音。

傅放大的臉近在咫尺,他瞪大眼不知所措。

腦子里一個巨大的親字像是如來神掌一樣砸下來,濺起三丈塵土,震得他恍恍惚惚。

傅沒有深吻下去,一觸即分,後退一些看著宋白,捧起他的臉,含笑:「討厭嗎?」

宋白已經被震懵了,只愣愣搖頭:「不討厭。」

這副可愛的模樣惹得傅低低悶笑兩聲,拇指撫過他的下唇:「喜歡嗎?」

宋白:「喜歡。」

傅:「那要不要再來一次?」

宋白:「要。」

等等,啥?

然而他清醒的太晚,一個要字幾乎剛脫口,眼前一暗,兩瓣唇就被傅叼住了。

傅的吻跟他那副不疾不徐的從容模樣完全不同,像驟然降臨的雷霆,迅猛垂落下來,不給人絲毫喘息的機會。

他一手捏住宋白頸後,一手輕輕掐著他的下巴兩頰,迫使他脖子高高揚起,輕易就被撬開了雙唇,沒有緩沖,輕輕咬了一口紅潤的下唇瓣,就挑開探了進去。

宋白根本來不及有什么反應,這個吻太深了,舌頭被傅卷走一口一口吸舔著,絲毫不給他反抗的機會,霸道強勢,仿佛要將他的靈魂吸出來,舌頭攪動,狹小的車廂里,口水聲越來越響。

大腦里騰升起酥麻感,很快朝全身擴散,本來就微小的抵抗瞬間就消散,抵在他的胸前的手與其說是推,不如說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