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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華對上謝臨琛嚴肅冷漠的眼神,知道自己是陛下的壞了好事,硬著頭皮強笑著上前,「陛下,溫公子,幾位公子已經在馬場等著了,不如移駕馬場,圖怒新上供了幾匹好馬,聽聞能日行千里。」

謝臨琛不自覺轉過頭看了看溫欽,見他有些好奇,心情也很好,「走吧。」

唯心在一旁忍不住又咕咕咕叫起來,謝臨琛清凌凌的目光看了它一眼,唯心頓時縮著腦袋飛向別處。

三人一同前往馬場,溫欽身為臣子之子,與一旁的瓷華少將軍一同走在新帝的身後兩側,不能與之同行。

謝臨琛放緩了腳步,刻意等了等溫欽,結果溫欽根本沒有發現他的意圖,見他放緩了腳步也隨之慢了下來,走在他偏後方,規矩守禮。

瓷華自然發現了新帝的心思,悄悄走到溫欽身旁,將他往前方推了推。溫欽有些茫然地被推上前,還沒做好准備就被新帝轉過身拉住了小手。

溫欽:……什么情況?

「小心走路,別摔了。」謝臨琛面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跳卻是猛烈地快要跳出來了。

因為常年拉弓引箭,謝臨琛的手寬大粗糙。溫欽自認為雙手算得上是一般男子的大小,還是被謝臨琛一把握在手心里。

謝臨琛幾乎不敢用力握溫欽的手,放輕了力氣握在手心里,細滑溫軟的觸覺讓謝臨琛有些心跳加速。

瓷華目不斜視,裝作看不到謝臨琛異樣的樣子。

溫欽握著謝臨琛的手,幾次都想小心翼翼地將手抽出來,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想做什么,感覺陛下並沒有用什么力道,可自己怎么也抽不出來。只得被拉了一路。

這新帝的心思實在是難以捉摸,溫太尉和其黨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新帝竟然到現在還沉得住氣,絲毫沒有提追究的意思,更不要說處決了。

溫欽身為黨羽之首溫太尉之子,怎么說也逃不掉,若是處決下來,他溫欽的名字必須得在第一頁。

只是陛下現在到底是在做什么?憐憫?或者說陛下私下里對任何一位公子都是這樣關照,想要拉攏各大世家?

溫欽面上不顯,心里卻是百般揣測,有些不安。其實之前溫欽已經做好了打算,自從母親的陪嫁鋪子和一些珠寶首飾到了他手上,賬本一直都十分清楚明了,每年的入也十分可觀。若是自己及冠之後脫離溫府,直接搬到臨安附近另立新府,倒也是一個不錯的打算。

溫欽一直在仔細盤點,也暗暗做好了規劃好。到時候自己名正言順離開溫府,溫太尉繼續做他的太尉,他膝下還有兒女眾多,少自己這一個也不少。況且成年後離開,什么禁錮也沒有,也不必背負任何的責怪罵名,真的是一樁美事。

到時候便在臨安長明街上買一處宅院,買幾個鋪子繼續做生意。每月再去一趟京城查看賬本,平日就養養花逗逗鳥,偶爾和臨安的幾位表兄郊游,想想都覺得很美好。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這皇位的人選竟然落到了三皇子手上。溫欽糾結,恨不得拍著胸脯向新帝打包票,只要陛下能夠饒自己一命,自己一定十分自覺地躲到臨安,再也不出來,這輩子都可以不進宮。

謝臨琛哪里想得到溫欽在心里盤算什么,緊張地握著溫欽的手,慢慢地朝馬場走去。一條路上安靜僻靜,沒有人打擾。謝臨琛一直緊張的心終於安定了些,和他並肩走著。

只是馬場離得並不遠,走到沒一會兒就能看到一群公子圍繞著幾匹駿馬嘖嘖稱贊。謝臨琛還沒有反應過來,手里握著的小家伙迅速地掙開自己的手,立即蹦到一旁,離自己有十米八米遠。

見他一副和自己撇清關系的模樣,謝臨琛覺得自己的心緒又有些不穩,手里空空的,宛如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