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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只看得到謝臨琛一個人。「只是欣賞罷了,舞姿這般優美,看得出平時下了苦功夫。」

謝臨琛哪里還在乎什么舞娘,端了酒杯沖他微微舉杯,眼底滿是流光,「早聽聞溫公子對於絲竹管樂和舞姿很是感興趣,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不過溫公子可有意上朝為官?朝政事是天下事,倒也有幾分意思。」

溫欽沒想到新帝忽然說起入朝為官的事情,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笑著拒絕,「陛下…我…草民才疏學淺,對於政事一竅不通,還是…算了…」

謝臨琛不喜歡聽溫欽稱自己是「草民」,這般等級疏離,像是隔著遙遠的浩瀚星河,怎么也牽扯不到一起。

聽到溫欽拒絕,謝臨琛沒有勉強,「溫公子實在是謙虛。如今溫公子年幼便才氣出眾,算是眾公子之首。這件事到也不著急,再過一年,等你及冠了再考慮吧。」

溫欽點了點頭。

眾人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就這樣被溫欽拒絕了,一時間眾人更是羨慕不已,紛紛想溫欽不過是生得一身好皮囊,怎得這般好運。

一場宴會下來,眾人都看出新帝有意與溫欽交好,倒是溫欽不知道在想什么,連連退縮。若是只蝸牛,怕是整個人都縮在殼里了。對於新帝的示好邀約,總是不感興趣的樣子。看的一旁的公子羨慕而又嫉妒。

等晚宴結束,天色已經黑了,幾位公子紛紛站起身叩拜離宮,溫欽也乖順地隱沒在人群中,隨著眾人出了宮。

謝臨琛眼睜睜看著溫欽離開,心里滿是不舍。

一旁的瓷華見新帝這般不舍,忍不住問道,「陛下若是不舍得,把溫公子留下來不是更好?」

「不妥。」謝臨琛低沉道,「更何況,留得住一晚又怎樣,又留不得長久。」明日分離的難過不會比今日少。

「陛下若是早早告訴溫公子身份,哪里需要這樣苦苦追求?」瓷華嘟囔。

謝臨琛見溫欽走遠,再也望不見。轉過頭,拿了一顆草莓,薄唇微啟,咬了一口鮮嫩多汁的草莓,清甜香氣充斥著口腔,甜美的像是那個人的氣息一般。

「他需要的是一個可以依賴的人,而我當時連自己都無法顧及。」謝臨琛淡淡道。

瓷華瞬間明白新帝的意思,以往兩個人的最為信任依賴,若是當時知道溫欽便知道謝臨琛的身份,一定日日打聽謝臨琛的身份。可謝臨琛浴血沙場,常常受傷,甚至能不能從戰場上下來都是一個未知數。溫欽不了日日憂心。

「等到我想要告訴他的時候,偏偏被他撞見我一身血腥殺氣的樣子,嚇到了他。」謝臨琛面色淡淡,那時候他也是很久後第一次見到溫欽,若是早知道會遇到溫欽,一定會先換一身干凈的衣服。

「那…那陛下現在就去告訴溫公子,日日與他通信的人是陛下,不是影三!」瓷華忍不住又說道。「陛下把他的記憶封住,那不就是直接抹去了你們這幾年所有的感情嗎?」

「你一直生活在陽光下,就會覺得世界沒有黑暗之處。可他一直生活在黑暗里。再也經不得一點點欺騙了。」謝臨琛心道,我又何嘗不是在黑暗中呢?

瓷華確實理解不了,他是趙大人的養子,自從趙大人死後就一直游盪著,直到遇見謝臨琛。他沒有經歷過至親背叛的痛苦,也沒有經歷過一點點瀕臨絕望的感覺,所以會覺得這種事情解釋清楚便可以了。他理解不了那種對所有人都逐漸失去信任的滋味,也理解不了溫欽未達眼底的笑意。

「臣確實不明白……」瓷華摸了摸頭。

「不必明白。」謝臨琛站在台階處,看了眼遠處的風景,眼底含笑,「我與他還有很久很久的光景。」

瓷華似懂非懂。

溫欽回了溫府,溫大人早早地站在溫府的門前等著,見溫欽的馬車回來,頓時著急迎上來,「怎么樣?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