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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的舉動將周負雪影響成了個咬碎牙也要往肚里吞的狠茬,還在洋洋得意,攬著周負雪的肩膀慢悠悠往日照瀑布旁的無咎堂里走。

無咎堂是一間寬闊的木屋,說是木屋,但實際上南北方根本沒有牆壁遮擋,門戶大開,草簾懸掛半遮半掩,里面放滿了長桌長椅,擺放整齊,約摸著能坐下百人有余。

天才剛破曉,無咎堂中已經坐滿了人,男女皆有,分作無咎堂兩邊,中間一條走廊涇渭分明。

穿堂風呼嘯而過,將桌上的經書吹得瑟瑟作響。

明燭帶著周負雪從前門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他一出現,北山的弟子全都一副掉了下巴的模樣,一陣嘀嘀咕咕地詫異大師兄竟然親自來上早課;而西山的女修卻都一副羞怯的模樣,余光一瞥一瞥地往明燭身上刮,恨不得將他那件薄衫給刮下來。

明燭帶著周負雪進來,笑嘻嘻道:「大家晨安啊,許久不見,有沒有想師兄我?」

西山的女修看到他笑了,頓時紅著臉,蚊子嗡嗡一樣:「有……」

而北山的弟子見狀立刻忿忿不平,恨不得把自家大師兄打出去。

西山北山相隔一條長長的吊橋,未經允許不可私自越過山門,只有在每七日的小師叔早課時眾人才會聚集在一起,年少輕狂的少年們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別看一個個道貌岸然地說是來上早課,實際上眼睛早就往一旁的女修身上瞥到眼抽筋了,目的昭然若揭。

而著只有一張臉長得好看的大師兄一過來就將所有的女修的視線吸引了過去,北山弟子恨不得群起而攻之。

明燭眯著眼笑,絲毫不管同門師弟的怨氣,將周負雪按在了身前:「這是你們十三師弟周……」

他說著一摸下巴,低頭道:「對了,你叫什么來著?」

周負雪:「……」

坐在最後一排的沈娣安悄無聲息地笑癱在了桌子上。

「哦哦,想起來了,周負雪。」明燭在周負雪發怒之前絞盡腦汁終於想起來了周負雪的名字。

北山的弟子頓時安靜了下來,交頭接耳地打量著身形瘦弱的周負雪,忌憚、不屑、同情皆有,還有幾個窩在一起竊竊私語,甚是吵鬧。

周負雪猛地握緊了拳頭。

明燭懶洋洋地伸了個攔腰,眼皮掀了掀,道:「吵什么吵,有話就直接說,蚊子一樣嗡嗡叫也不嫌煩嗎?」

北山的弟子也不怕明燭這個草包大師兄,聞言竟然真的有人站起來,問:「大師兄,聽說十三師兄是個沒靈脈的,這是真的嗎?沒靈脈的修道者能修什么?」

此言一出,眾人哄然大笑。

周負雪的指甲都要被他捏得嵌進掌心的肉里了,那些毫不留情的嘲諷恍惚將他從搖搖欲墜的雲端上猛地拉扯了下去,失重感讓他幾乎有些呼吸困難。

眾人還在笑,明燭也在跟著笑,只是那雙桃花眸卻恍如一柄未出鞘的利刃,淬著劍光冷冷一掃。

問出問題來的弟子頓時呼吸一頓,頓時笑不出聲了。

「你問沒有靈脈的人修得是什么?那我問問你吧,有靈脈的人求得是什么?」

那人對上明燭似笑非笑的目光,愣了一下才回答:「自然是求長生。」

明燭:「若是掌教聽到這個答案,定然將你的日照衫扒了扔出去。」

沈娣安早就對他草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