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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空十分冷漠:「不坐行鳶你想跑著去說玉城嗎?」

狹小的馬車里只有一個小案,明燭面若死灰地趴在上面,雙目神采全無,蔫噠噠地小聲哼唧。

陸青空正在用一把生銹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在一團鐵上細細雕琢,一心二用地說道:「再說了行鳶上定會有單獨的房間,上了船你便待在里面不要出來,當成客棧住不就成了嗎?嘶……你別和我說話,我又刻錯一刀。」

明燭自動無視最後那句話,愁眉苦臉道:「可是我一想到自己竟然是在天上飛,我就忍不住……」

他只是想想懸在空中那種令人發憷的失重感,就臉色蒼白地捂住嘴,看著似乎想要吐。

陸青空:「明燭!要吐給我滾出去吐!」

明燭:「我……我我我我忍不住了……嘔……」

陸青空:「……」

好在他一晚上沒吃東西,想吐也根本沒東西可吐,只好伏在小案上干嘔了幾聲,整個人都蔫了。

陸青空不理他,繼續刻自己的東西。

明燭緩了一會,覺得有些無聊,扯了扯陸青空的袖子,試探道:「我們真的要坐行鳶嗎?」

陸青空:「……」

他忍無可忍,將那削鐵如泥的匕首猛地插在小案上,陰森森地看著他:「這一路上你都問了八百遍了,到底煩不煩?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塞畛域珠里面去,讓你提前嘗一嘗上天的感覺!從現在起,你,別和我說話!再說一句廢話我弄死你!」

明燭立刻消停了。

三人晃晃悠悠一個多時辰,才終於在一片荒原中找到了寬闊的行鳶台。

行鳶台建在一片斷井頹垣間,沿路瓦舍,人聲鼎沸,看著不像是個驛站,反而比日照山腳下的小鎮更有熱鬧,更有運著行李的馬車行駛在道路間,往著同一個方向行鳶台中央駛去。

明燭帶著斗笠從馬車上下來,看著人來人往,臉色蒼白地感慨道:「這些人都是來坐行鳶的嗎?不怕死的人還真多啊。」

陸青空隨意瞥了一眼入口處的簡易地圖,道:「行鳶是實沈國從三十多年前便開始運行的代替御物術一日千里的工具,這么多年還從未聽說過有摔死人的事跡,你就不要為別人發愁了往前走,行鳶台旁邊有賣玉令的地方。」

明燭磨磨蹭蹭,死活都不想上行鳶,陸青空也不管他,自顧自地先去買玉令,將大師兄交給最小的師弟來盯著。

明燭半撩著黑紗,眯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的高台,道:「來來往往這么多連靈力都沒有的普通人,十三啊,你說行鳶如果真的掉下來了,他們這些人要怎么辦?」

周負雪將他掀面紗的手扯下來,淡淡道:「師兄不必杞人憂天了,就算你掉下去,行鳶也不會掉下去的,放心吧。」

明燭:「……」

並沒有覺得得到安慰。

明燭磨磨蹭蹭不願意往行鳶台去,周負雪也不說話,像是每天早上叫他去上早課一樣,眸子冷淡地瞧著他,果不其然,明燭很快便敗下陣來,被周負雪扯著去了行鳶台。

陸青空早就買好了三枚玉令,見到明燭過來,他臉上竟然露出一抹迷之微笑,加上他周遭揮之不去的陰郁氣息,讓明燭不自禁打了個冷戰。

「怎、怎么了?」明燭說,「你別這么笑。」

陸青空輕輕晃了晃手中玉令,露出上面一個小巧的「下」字,他似笑非笑道:「真是對不住,師兄,行鳶上的單間已經被人定完了,只有行鳶靠窗戶的地方有三個座位能湊合著坐,喏,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