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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的內門弟子在一起切磋罷了,當是玩鬧就好了,不要有太大負擔。」

周負雪又點點頭,還是一言不發。

明燭說到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摸著下巴道:「我記得這次宗門大比,前幾位似乎能和刀先生一起出門歷練來著,唉唏上一次去說玉城根本就不算是歷練,你若是想再出去,我可以和師父說說這回也讓你一起跟去。」

周負雪搖搖頭,小聲道:「不必勞煩了。」

明燭:「呃……」

他好話說盡了,周負雪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架勢,這讓明燭有些尷尬。

周負雪看到明燭這副樣子,頓時覺得自己有些不識好歹,他猶豫片刻,正想要說些什么,一旁的明燭突然站起來,朝著沈娣安嚷道:「喂!老十,別欺負你三師兄眼睛看不見,你把什么東西往酒壇里塞呢?」

他噔噔噔跑過去,一把揪住沈娣安,開始喋喋不休地教育。

商焉逢和易負居坐在一起,沉默著拼著酒,三壇酒下肚,二人面不改色,相互對視一眼。

商焉逢道:「周負雪,再拿幾壇酒來。」

周負雪一愣,點頭應了一聲,快步跑出去拿酒了。

陸青空半壇酒就醉了,趴在晏雪玉身上說著胡話,一旁未開封的兩壇酒被商焉逢拿走,分了一壇給易負居。

兩人撞了一下酒壇,再次將酒一飲而盡,十分豪邁。

等到周負雪拎著酒回來的時候,明燭已經和沈娣安扭打成了一團,商焉逢看到他過來,蹙眉道:「太慢了。」

周負雪將酒遞給他們,兩人再次對著酒壇拼酒,大有喝不死你我絕對不醉的架勢。

沈娣安將雙腿鎖著明燭的腰,手使勁托著他的下巴往上推,嘴里嚷嚷著:「我才沒有……沒有給他下葯呢……那只是明、明目葉粉,嘶,你敢抓我頭發?我告你講明燭你死定了!」

沈娣安酒量和陸青空有得一比,常年蒼白的臉上難得浮現些許緋紅,他張嘴一口咬在了明燭手臂上,兩人相互掐著對方的脖子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險些滾到外面長廊上去。

周負雪看著這一場亂局,揉了揉發疼的眉心。

眾人折騰到入夜才終於全都喝趴下了,明燭也喝了不少,但是臉上卻沒多少醉意,他找來幾床被子直接鋪在席居上,將那幾個醉鬼弄上去,又一一蓋好了薄錦被。

周負雪很聽明燭的話,沒喝多少,此時也跟著他忙前忙後。

明燭弄完之後突然想起來沈娣安大病初愈,恐怕受不得涼,想了想又彎腰將爛醉如泥的沈娣安打橫抱了起來,將他放置在自己的床榻上。

周負雪在一旁看得莫名有些不虞,但是他不知道自己這股怒意到底從何而來,只好偏過頭不再看,眼不見心為凈。

明燭忙了半天才終於將那幾個祖宗安頓好,擦了擦臉上的汗,無奈道:「我就說吧,只有我伺候這幾個祖宗的份,他們要是哪天能記著我的好給師兄端個茶遞個水什么的,我都此生無憾了。」

周負雪沒說話。

明燭剛想摸摸他的頭,又想起之前周負雪的抵觸,只好訥訥將手放下,道:「那我們回去休息吧,天都這么晚了。」

周負雪「嗯」了一聲,腳步有些凌亂地離開了。

明燭不明所以,但是此時他腦袋有些發昏,也沒有力再想,便隨便拾了一番,回到聞弦居的房間中,上床睡覺。

周負雪回到房間後,整顆心跳個不停,他面無表情地打坐冥想半天,腦中更加混亂了,睜眼閉眼全是明燭那張妖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