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1(1 / 2)

點頭,很快又搖了搖頭,道:「不困不困,我可以不睡覺的。」

周負雪眉頭皺了起來,強行將他按在軟榻上,道:「怎么可以不睡,你身體本來就弱,再不休息會受不住的。」

明燭拗不過他,只好躺在了上面,只是姿勢卻不像周負雪記憶里那樣手腳伸展開的肆意睡法,反而是雙手交纏置在胸前,身體蜷縮成一團,看起來極其戒備。

周負雪眸子暗了暗,他知道這種姿勢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雖然不知道明燭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么,但是看他方才在底層眼睛眨都不眨地殺人,和現在對外界很明顯的警惕戒備,都讓周負雪隱隱約約知道,以前那個光風霽月肆意恣睢的大師兄已經消失不見,那飛逝的光陰卻是怎么都回不來的。

周負雪又心疼又悲傷,光陰蹉跎,是最無能為力的事情。

他輕輕將明燭背後的長發撩了撩,省得他會壓到。

就是這么小的動靜,閉上眼睛的明燭卻猛然張開,眸子中滿是惶恐和警惕。

周負雪眸中滿是疼惜,他盡量將聲音放柔:「冷嗎?」

明燭看到周負雪,眼中戒備瞬間了個干干凈凈,他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輕輕點頭:「嗯,有點。」

夜未艾已經睡著,明燭也不願去打擾他拿被子,笑了笑,道:「不礙事的,睡著了就不會察覺到了。」

周負雪一愣,緩慢闔上眸子,將眼中的痛色遮掩住。

在五十年前,明燭何時會這般委屈自己,若是他感覺到冷的話,別說有人在睡覺,就算一群人在睡覺,他也會大大咧咧地沖進去,絕對不會讓自己覺得有絲毫不適。

周負雪將一旁的披風裹在自己身上,接著翻身上了軟榻,不由分說將明燭按在了懷里,用寬大的披風裹得嚴嚴實實的。

在外室的軟榻不像床,又窄又小,周負雪身軀還十分高大,容下兩個人已經是極限,明燭被突然抱住,嚇了一跳,愕然抬起頭:「負雪?」

周負雪將他按在懷里,低聲道:「這樣就不冷了。」

明燭臉上浮現一抹赧然,微微掙扎起來,道:「不……不必這樣,我本來就不冷。」

周負雪不為所動,雙手如鐵鉗死死抓著他的腰背,淡淡道:「那師兄是打算讓我在地下睡一晚嗎?」

明燭瞬間停止了掙扎,他愣了一下,才縮回了周負雪懷里,頭枕在周負雪肩膀上,小聲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周負雪,被明燭一逗就臉紅,師兄說什么就是什么,就連當年偷吻被發現,直接嚇得在寒潭坐了半日,眼淚都被嚇出來了。

哪里像現在,冷漠又威嚴,對明燭的話一句都不聽,獨斷專行,讓人沒法反抗。

周負雪抱著他柔軟的身體,不著痕跡吸了一口氣,聞言反問道:「師兄不喜歡嗎?」

被人強行神展開手腳的滋味實在不好受,但是溫暖從四面八方涌來,讓他沒感覺到多少溫暖的身體愜意極了,明燭搖搖頭:「沒有。」

周負雪道:「那就好,有我守著師兄,不要害怕。」

明燭點點頭,手抓著周負雪前襟的衣服,正要閉眼,卻感覺到周負雪突然抓住他的手,緩慢將衣帶在他小指上纏了好幾圈。

明燭微愣,恍惚間記得自己在日照時,若是害怕就會孩子氣地纏著人的衣帶死都不松開。

往事乍一回憶起,明燭有些臉紅,他縮了縮手,不出意外地依然被周負雪死死抓著。

明燭小聲道:「我……我不怕的,不用這樣。」

感覺這個纏衣帶的動作太羞恥,也太孩子氣了,當年自己到底是怎么用一種理所當然的態度做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