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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障目草五洲到處都是,只要一棵便能將他們渾身的妖息完全掩蓋住。

那簾將明燭儲物戒里的面具蓋在他臉上,瞬間變成了之前不諱偽裝的面容,他帶著明燭買了一枚上等行鳶玉令,避開熙熙攘攘的人群上了行鳶。

片刻後,周負雪和陸青空也上了這艘行鳶,不過兩人並不是揮霍的人,也只是買了中層的房間,便鑽進了里面一直不出來。

很快,行鳶緩慢飛起。

上層奢華的房間中,明燭將身上帶著血的衣服脫下,換了身干凈衣衫,便坐在窗邊看著行鳶外的天空。

一條青色的小蛇從他衣襟中鑽出來,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頰,吐了吐蛇信,諂媚得不行。

明燭漫不經心地點了點它的眉心,啞聲道:「一邊玩去吧。」

小蛇這才緩慢游走了。

他滿臉漠然,眼尾因為方才的哭泣出現一抹飛紅,聲音也有些沙啞。

那簾依靠在窗欞上,若有所思地垂眸看向窗外。

明燭看著下方越來越遠的日照山,眸中浮現一抹水霧,但是方才的眼淚已經耗了他的全部力氣,就算再怎么悲痛,眼淚卻是流不出來了。

那簾偏頭看著下方的山林,淡淡道:「我這幾日集了這些年來的情報,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消息,想聽嗎?」

明燭眼珠輕輕動了動,無神地看著他。

那簾道:「我聽說日照山二弟子易負居,自蔽日崖回去之後,修為盡廢,神志不清,儼然成為了一個瘋子。」

明燭的手指一動,片刻才喃喃道:「瘋了?」

那簾點點頭:「自從五十年前日照大弟子明燭身死蔽日崖後,易負居瘋癲,沈紅川身死,沈娣安病情加重,很快便卧病不起,也沒幾年好活了,余下的幾人除了商焉逢,簡直不成氣候。」

明燭抬眸看他。

那簾笑了笑,道:「你說,這是不是他歸寧的報應?」

明燭偏過頭,片刻之後才微微張開手:「想睡覺。」

那簾走上前,熟練地將他攔腰抱起,快走幾步將他放在柔軟的床榻上,繼續道:「天理昭昭,這話果然沒錯,當年圍攻鬼芳的大能我能殺的全都殺了,只剩下一些修為強悍的勉強活了下來,也不知他們現在躲在哪個深山老林里苟且偷生我說你啊,連多走幾步路都疼得受不住,也不知道是怎么若無其事和那些人相處這么多天的。」

明燭躺在床上,將被子卷著蜷縮成一團,閉著眸子醞釀半晌,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他動了幾下,轉過身來看著在窗欞處和人連神識的那簾,輕聲道:「商焉逢和晏雪玉呢?」

那簾又和人說了幾句話,才轉過頭朝他道:「在不諱林里待著,到了說玉城我就被他們放出來。」

明燭道:「你沒傷他們吧?」

那簾險些朝他翻白眼了:「我哪有膽子傷你要保的人,不把他們當祖宗供起來就不錯,快睡覺吧,睡一覺醒來我們就能到說玉城了。」

明燭「嗯」了一聲,又醞釀了一會還是睡不著,他張開眼睛,拍了拍床榻,道:「那簾,你坐在這里。」

那簾忙得要死,聞言也沒在意,直接走過去坐下,繼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