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燭:「哎……」
那簾按住他的頭:「哎什么,別招惹別人了,要是我昨天被你這么整了一夜,不揍你就算是好的了,你還想人家喂你喝葯啊?」
「我沒有整他!」明燭忍不住地反駁道:「而且我真的和他沒什么關系,你不要總是把我們兩個想的這么曖昧好不好?我只是把他當師弟!」
那簾疑惑道:「親親抱抱,睡懵了還會叫他名字的師弟?」
明燭:「……」
明燭幾乎要抱頭呻.吟了:「我和他真的沒什么……那簾,求你了,不要再說了,你再說我都要以為我們兩個可以有什么了。」
那簾鄭重拍他肩:「我覺得完全可以。」
明燭:「……」
不知道是不是受那簾的影響,之後的幾天明燭看著周負雪的眼神越來越奇怪,表情也越來越古怪,周負雪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心中卻咯噔一聲,心道:「他又不會想出什么整人的點子吧?」
不過很快他就放下心來,因為那簾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堆自稱神醫的人,整天圍著明燭打轉,開著一堆苦的要死的方子,讓明燭喝喝看。
明燭本能地就要將這人給撕了,已經眼冒綠光在磨牙了卻被那簾強行按著一堆葯灌下去,每天好幾碗都不帶重樣的。
就這樣來回折騰了三天,明燭終於忍不住了,一大清早沒等那簾醒來,就帶著周負雪跑出去了。
說玉城外是一片茂林山原,春日微涼的風拂過,遍地花團錦簇。
因是泥地,輪椅無法進入,明燭用剛剛恢復沒多少的靈力支撐著身體,和周負雪緩步走在蔓草幽徑間。
明燭不知多少年沒有出來見過這樣令人心曠神怡的景色,眉間一直縈繞的郁色一掃而空,眸子彎彎,眉心的紅痕仿佛活物般張牙舞爪地順著皮膚爬過,盤在眼尾處化為一條細微的蛇紋。
不過他還沒瀟灑一會,明燭袖子里的玉令就陡然亮了起來,他拎出來一瞧,發現是那簾,立刻手忙腳亂地扔給了周負雪,道:「藏好,別管他。」
周負雪:「……」
周負雪指腹抹在玉令上,那簾神識頓時鑽了出來。
明燭怒道:「周負雪!」
周負雪微微挑眉,將玉令回扔給他,明燭連忙接過。
那簾一看到他,橫眉冷對:「你現在在哪里?給你半個時辰,給我馬上回來。」
明燭披著厚厚的雪色斗篷,靠在一棵樹上蹲坐下來,縮成一團看著著實可憐,只是說出的話讓那簾恨得牙癢:「你猜猜看,我給你半個時辰,找到我,我就跟你回去。」
那簾揉著眉心,十分頭疼:「不諱,你多大了,還要臉嗎?現在周負雪在旁邊嗎?」
明燭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十分警惕:「他不在,只有我一個人。」
那簾似笑非笑:「不在你身邊啊,那就是玩忽職守了,好,我現在就讓首安城的人把商焉逢的人頭送來。」
周負雪:「……」
明燭:「……」
這么無恥的嗎?
明燭恨恨咬牙:「他在,有什么事情直接說,不要總拿這個威脅我。」
那簾微笑:「好周負雪,給你半個時辰將不諱帶回掠月樓來,晚一刻你五師兄的性命可就危險了。」
周負雪:「……」關我什么事?不是,關我五師兄什么事?
明燭幽幽道:「不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