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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亂江湖 北南 1240 字 2021-04-09

要地解釋:「當時在查江湖事,不方便透露身份,沈兄莫怪。」

沈舟逐漸回神,拱手行禮:「將軍言重。」

霍臨風親自斟茶:「曾得沈太傅相助,得知沈兄遷任瀚州,便想見面一敘。」

沈舟愧不敢當:「家父欽佩霍門忠良,將軍不必感念。」恰好他遷瀚州任官,也想與對方一見,因此到書信前來拜訪。

兩人聊了許久,一武一文卻十分投契,又仗著天高皇帝遠而暢所欲言。許久,聊到瀚州鬧災一事,霍臨風有的放矢地挑明些許。

「賈炎息竟是將軍所捉?」沈舟驚道,「還有述罪狀和賬簿,幫了在下大忙。」

霍臨風不欲搶功:「我出點力而已,做主的另有其人。」口中說著,面上情不自禁地含笑,「那人暫需休息,沈兄車馬勞頓也需歇歇腳,明日咱們好好聊聊。」

沈舟聞言起身,他已命家仆在客棧等候,准備就此告辭。不留宿乃避嫌之舉,霍臨風明白,於是將人親自送到門口。

晌午已至,霍臨風頂著明晃晃的太陽折回主苑,小廳已布好飯菜。

他踱入卧房,隔著紗帳窺見容落雲的睡姿,走近撩開,輕手輕腳地挨在一旁。老實些能死,探手鑽入絲被,摸到對方隨呼吸起伏的小腹。

棉紗干燥,傷口沒有滲血。

他糾結住,手掌是往上還是往下。

上頭都揉紅了,那便去下頭罷。

霍臨風正欲動作,聞得一聲輕哼。容落雲睡眼惺忪地瞧他,許是熱,鼻尖沁著幾顆汗珠。「醒了?」他抽出手裝作啥都沒干,「餓不餓,用飯去?」

容落雲忽然說:「冷桑山太可怕了,別的山就沒那般多野獸。」

霍臨風一笑:「以後再上山練功,我陪你。」

沉默片刻,容落雲問:「若你又不想見我呢?」他揪住對方的衣襟,神情切切,「其實我自己也能下山,但我想看看你會不會管我。這些天我琢磨許多……」

霍臨風安靜地聽,溫柔地問:「琢磨了什么?」

容落雲道:「從前幾乎都是你主動,這些天你不見我,我嘗了嘗冷遇的滋味兒。我很想你,未細究杜仲還是霍臨風,想的是你這個人。」

困於山洞,似乎卻鑽出牛角尖,他說不清也道不明。

霍臨風側身籠罩住他,大手撫摸他的頭發。「落雲,以後不會了。」霍臨風對他說,「有番話我醞釀許久,在身份暴露前就准備好了。」

容落雲問:「什么?」

霍臨風鄭重道:「我是霍臨風,生長於塞北,亦生長於戰場,初入江南甚為忐忑。遇見你在預料之中,欺瞞你屬計劃之內,而愛上你則是天大的意外。」他低頭吻容落雲的額頭,「享過伺候,受過傷痛,唯獨嘗試情愛是出娘胎後的第一次。」

「用杜仲惹你動心,其實抓心撓肝地想聽你喊一聲『將軍』。」他歉然一笑,「做回霍仲,可率兵馬,可展抱負,可錦衣玉食吆五喝六。但是對你,穿衣浣發喂飯擦嘴,我仍舊心甘情願,永遠都不會改變。」

襟前的手已經松開,攀上他的肩膀。

霍臨風問:「容落雲,你願意永遠和我在一起嗎?」

容落雲點點頭:「願意。」

霍臨風又道:「親我一口,給我蓋個宮主大印。」

攀肩變成纏頸,容落雲仰臉親在他的唇上。隔著絲被一摟,他反客為主把人壓實,吻得輕了他不痛快,吻得重了他怕失控,便輕重有致地廝磨。

待唇分齒離,容落雲氣喘吁吁,親個嘴兒猶如身受重傷。終於平復,他卻悵然又遺憾地說:「可惜東西都毀了,花缸沒了。」

霍臨風道:「再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