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但卻從來沒有真正的走進過現場。

溫芥參加的第一場演唱會就是自己的，所以他從來也不知道從觀眾席上看舞台究竟是什么樣子。

壯觀？渺小？真是一個非常難以形容的事情。

大中午的很少有人有興致出門閑逛，尤其是在屬星局勢暫未徹底明了，人們暫時還不知道這這顆星球會不會受到邑都星的排斥，從此墜入經濟下行的深淵的時候。

溫芥和虞慎司進到場館內部時看到，這里面除了零星的幾個打掃機器人以外連一個會動的東西都沒有。他們的眼前是一個巨大的長條形室內廣場，廣場的對面是無數道光門。

頭一回來這種地方，面對著眼前的一道道光門虞慎司有些疑惑的問：「這些門是做什么的？」

溫芥走到其中一道前說道：「我記得這個場館可以容容納三百多萬人，這些門後就是去往不同觀眾區的通道，這樣可以避擁堵。並且通道是特殊材質制成的，哪怕大量人同時通過也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響影響到其余人的觀看感受。畢竟場館面積大，時常同時幾個活動在一個場地里舉辦，表演時候有人走動是難以避的事情。」或許是第一次給虞慎司講解東西，溫芥顯的略微有些激動，他眨了眨眼說：「不過今天沒有活動，我們每一個區域都能到。」

「這樣啊」虞慎司也走到光門邊將手從門內伸了過去，果然沒有受到一點阻礙。

說來也巧，虞慎司選中的這個門外是場館的e等座位席，也就是每一次演唱會中門票賣的最便宜，距離舞台最遠的那種。不過作為一個從前就待在舞台上的人，溫芥顯然也對這種之前最少接觸的座位席最感興趣。

通道兩側是由光屏組成的，現在正處於非表演期，光屏上放著的都是之前全星際演唱會的混剪視頻。作為目前星際流行音樂中繞不開的一個人，溫芥和虞慎司還沒有向前走幾步就在光屏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是一首慢歌，溫芥穿著一間白色的高領毛衣站在舞台的正中央，上方不時有人造的雪花飄落融進了那一頭銀發當中。當初溫芥的嗓音就曾經被形容做海妖，當他放棄了大部分配樂開始在台上淺淺吟唱的時候，歌詞在一瞬間仿佛真的變成了海妖那迷惑人的咒語。

溫芥和虞慎司在那面光屏前站了很久，直到海妖的咒語吟唱結束方才緩過勁來。溫芥剛想轉頭給虞慎司說話，便聽到自己隨身攜帶的通訊儀上發出了一聲小小的提示音。

虞慎司：

［圖片］

原來在剛才溫芥抬頭看著光屏上自己表演的時候，身後的虞慎司居然同通訊儀將這個畫面記錄了下來。

畫面中央五米高的光屏上立於雪中的少年輕輕地閉上了眼睛，而他的身前則是一個青年已然成熟了的側臉。是啊，轉眼他離開舞台已經這么長時間了。

……

坐在會場的e等座位席看演唱會，歌手本人的不比螞蟻大多少。雖然早都知道這件事，但在親身站在這里的時候，溫芥還是不感慨「……這里離舞台真的好遠。」他隨便挑一個座位坐下然後舉起了手掌向下比劃著說：「看著舞台都只有手掌心那么大。」對於溫芥而言，換一個角度看從前熟悉的舞台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神奇的事情。

這時虞慎司也坐到了溫芥的身邊的座位上，他問道：「你站在舞台上的時候會看到這里嗎？」

「會看，但是他們都融匯成了一個顏色」溫芥嘆了一口氣，「從前表演的時候沒有什么感覺，明明是知道這里同樣坐著粉絲，可是又常常忽略了被無限縮小的他們也是獨立的擁有不亞於最前方位置粉絲濃烈感情的個體的事實。」

虞慎司將方才買的飲料遞給了溫芥。

「我真是一個幸運的人。」溫芥擰開了飲料瓶笑著對虞慎司說：「在舞台上風光了這么多年，被弄回玄宮也成功把小命保住了，現在又有攝政王大人給我遞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