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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掌管者大勢已去之後,甚至已無人再將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及時轉告給溫芥。

在聽完醫生的話後溫芥繞過一面屏風走到了寢殿的最里面。

皇帝還在咳嗽,他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想起了一直等在這里的溫芥。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有些艱難的將身子轉了過來,他用已然渾濁的雙目看了溫芥一眼然後說道:「你來了……」

在溫芥的印象中,老皇帝一向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他鮮有這樣平靜的時刻。

「嗯。」哪怕在外界溫芥已經可以完美的扮演帝國太子的角色,但不知怎么的,此時在面對這個世界上與他血緣關系最最緊密的男人的時候,溫芥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的老樣子。

「……咳咳…咳,說實話,我一年多之前叫人將你帶回玄宮的時候絕對不會想到你會有今天。」說著皇帝還笑了一下,他說:「我是不是應該說,真不愧是我的兒子?」

溫芥冷冷的回復到:「這與你無關。」

皇帝聽到溫芥的話後並沒有生氣,他反倒笑著說:「……但是你的身上有我的一半血,這是事實,你一輩子也改變不了。」盡管在政】治方面沒有什么天賦,可是在薩訣皇會生活了一輩子的老皇帝至少在還是會在言語上戳人痛處的。他知道,溫芥厭惡薩訣皇室,他不喜歡和這個歷史悠久的龐大家族扯上關系。

溫芥不知道老皇帝現在將自己叫到底有什么意思,他皺眉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終於,躺在床上的男人將頭轉了過去,他看著天花板說:「可是你當我喜歡這里?」他放慢語速繼續說:「你至少有禾斯淺那個女人,至少有二十年的自由。但是我,什么都沒有。現在是哪一年?」老皇帝嗤笑一聲說:「星歷2742年,現在究竟還有誰像我一樣一輩子都躺在病床上。先天性遺傳疾病幾乎已經被全部消滅,而除了薩訣皇室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人給一個還未出生的小孩下毒。」

「我是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一個一輩子都被困在疾病中的人。」老皇帝就這樣給自己這一生下了定論,「一事無成,一生只做了一件事保命。現在看來,這件事我完成的也不怎么樣。」

溫芥發現,他或許並不了解眼前這個男人。或者說,在溫芥的概念中一切對於命運的討論或安慰都來自於「感同身受」而他無法對面前這個男人做到這一點,誰都不能。不過此時溫芥已經改變了來時的態度,他開始仔細聽老皇帝說話在此之前,他認為這個老男人一輩子都只會說廢話。

「不過能活到現在倒還不錯,至少我覺得你要是我的話……能做到這點還是不一定的事呢。」老皇帝有些得意的說。

「不。」溫芥向前走了幾步,他意外認真的對著老皇帝的眼睛說:「我不是你,也永遠沒可能是你。但是如果我經歷和你一樣的事情的話,我會做的比你好。」

「哈哈哈哈哈……」老皇帝笑了起來,「我還當你變了,現在看倒是之前見你的時候一模一樣。這個眼神,沒有變。」他微微眯眼回憶起了十幾年前事情,「那時候你什么都不是,但是眼睛里卻又一股狠勁。這個眼神我太熟悉了,它曾不止一次的出現在我的父親、兄長身上。我當時就在想,你雖然從出生之後就沒有待在玄宮里面,更沒有受這里的教育,但是眼神卻和出生並且成長在這里的人一模一樣。所以當時我就知道,有朝一日你肯定會回來,回到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