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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睿愣住了,然後就聽到了開門聲,緊接著又是「嘭」的一聲關門聲。

怎么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么?

司睿略一想就知道一定是和白悠銘有關。他皺起眉頭,當即離開屋子,找了一小會兒,便在涼亭那里看到了坐在石凳上的白悠銘。

「怎么回事?」司睿走進涼亭,劈頭蓋臉地就問了出來。

白悠銘抬眼看他,眼睛仍舊是一片平靜:「你指什么?」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司睿說著,抬手指向了林契屋子的方向,「剛才林契紅著眼睛回去的,你是不是說什么傷害他的話了?」

白悠銘眉心一蹙,目光轉到清澈的池塘上,「他說喜歡我,我拒絕了他。」

「肯定不是這么簡單,」司睿十分篤定道:「你若只是拒絕他,他不會放棄的,不可能紅著眼睛回去。」

「你對他的性子倒是也了解,」白悠銘回視線又看向司睿,「我既然不能回應他的感情,自然就不應該給他希望。否則只會讓他越陷越深,難以自拔。」

「你拒絕他可以,你去找你那個不知死活的小情郎也可以。但是我們再過一天就要走了,你何必在這種時候跟他鬧掰,跟整個林府鬧掰?」

白悠銘聽他如此描述自己在心里放了十幾年的人,平靜的眼里頓時生出幾分怒意,他當即站起身來,冷冷道:「就算不與林府鬧掰,離開之時我也不會林府的錢。」

司睿被戳中心事愣了下,但很快冷笑道:「就你清高,去西山城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到的,你是准備……」

「還有,」白悠銘看向遠處,又道:「師兄將我的過往告訴林契的事,我便不追究了,希望不要有下次。」

說完,白悠銘邁步走出涼亭。

司睿根本不在乎自己私下告訴林契的事被白悠銘發現,因為他說之前就已經知道會有這種情況。但他看著白悠銘,莫名有一絲煩躁,於是問道:「你去哪?」

白悠銘沒有轉身,只道:「出去走走。」

司睿站在亭子里,一時間不知該去哪。

回去的話若是碰見林契,也不知該跟他說什么。或許再見面時,就是林契趕他們出去了。

司睿翻了個白眼,覺得白悠銘真是會找麻煩。

但他還是跟了出去,大抵也是覺得煩,想出去走走。

白悠銘走在熱鬧的街上,耳邊是路邊小販的叫賣聲,親人朋友間的交談聲,還有兒童歡快追逐的玩樂聲。

但在他的耳朵里,這些聲音已經攪亂在一起,讓他一句都聽不真切。

白悠銘有些茫然地走在街上,心中悵然萬分。他覺得自己做的沒錯,長痛不如短痛。等自己走了,林契身邊有那么多愛他的人,他肯定很快就能振作起來,然後……忘了自己,重新開始生活。

這樣才是對他最好。

可是想到他故作歡笑的請求著自己的模樣,以及他離開時背對著自己擦淚的動作,白悠銘覺得心里忽然有些難以言說的難受。

「快跑啊孩子!快跑!」

白悠銘忽然聽到一陣雜亂卻又焦急的聲音,好像還參雜著凶猛的狗吠聲。

他抬頭一看,就見路中央站著一個拿著紙糊燈的小童,一只渾身黑毛齜著牙的狼犬正朝小童直奔而來。

「歡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