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咻……」
花鑫的手指劃出一個弧度:「他跳樓自盡了。」
溫煦不等花鑫的話音落地,便急著問道:「不能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警察調查了?確定是楊俊殺的?」
「確定。因為凶器就在現場,上面都是楊俊的指紋。在殺害程雙林之前,他們倆有多一場很激烈的互毆。從傷口來看,百分百符合楊俊的條件。不管是警察還是法醫,都確定就是楊俊殺了程雙林。」
「不可能啊!」溫煦堅持自己的觀點,哪怕這么說是毫無根據的。
雖然溫煦毫無根據地喊出一聲不可能,但花鑫是需要根據的。自然也要問:「你為什么覺得不可能?」
「楊俊跟程雙林是青梅竹馬,你懂不懂這是什么意思?」溫煦緊緊抓著系在胸前的安全帶,對花鑫瞪著眼睛。
花鑫一挑眉:「不懂,我沒有青梅也沒有竹馬。」言罷,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你有個竹馬。你那個竹馬是不是怎么著你了,要不,你怎么聽見這詞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得。」
「我沒有!」
「看看,惱羞成怒了。」
溫煦快要抓狂了!使勁拍了一把操控台,憤憤道:「我們是在說案子吧?怎么扯到我身上來了?」
花鑫就是誠心逗弄溫煦,覺得再逗下去估計這小子真要亮爪子撓人了,這才斂了些:「好吧,說案子說案子。說到哪兒了?」
卧槽,真想狠狠打他一頓!
溫煦咬牙切齒地說:「你先說,為什么騙我去廖文文家,明著說就不行?」
「哦,這事啊。」花鑫打轉方向盤,直言,「這種事以後還會發生。這么說吧,我們不是警察,沒有搜查令,沒有逮捕令,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查案子。但是案子還要查,就你現在這個水平,你能干什么?我沒時間手把手教你該怎么做,你只能從實踐里吸取經驗。溫煦,不要以為你已經是監理會的人了,你現在只是考核期,如果今天廖文文發現你,我會直接把你踢出去!」
「你直接跟我說不就行了。」
「我是你老板!輪得到你教我怎么做事?」花鑫氣得臉色有陰了幾分,「把東西給我!」
「什么東西?」
「你在廖文文家找到的東西!」
好吧,老板的火氣貌似比自己還大。被訓了一頓的溫煦只好從口袋里拿出手機來,給了花鑫。
花鑫打開手機的時候,屏幕上還是照片界面。溫煦一口氣拍了很多照片,卧室的、客廳的、玄關的。花鑫一張張仔細看過來,反復地看,看了好半天,才把手機還給溫煦。
「你看看吧。」說完,發動了汽車。
這種時候能有件事做而不用跟老板說話,真是再好不過了。溫煦也認真看照片,同老板一樣,反反復復地看。大約看了十幾分鍾,說道:「怎么說呢……。」
花鑫沒言語,只是微微昂了一下下巴,讓他繼續說。
「你看這里」溫煦將手機屏幕轉到花鑫那邊。
花鑫瞥了一眼:「怎么了?」
「牆壁上有倆洞,上面應該是掛過什么東西。」溫煦說,「我在楊俊家好像也見過牆上的洞。」
花鑫蹙蹙眉,又看了眼照片:「我怎么沒看到。」
「你是老板嘛」溫煦笑眯眯地說:「這種屁事當然是我做。」
「小七偶爾也會做。」
小七?哦,剛才綁架我那個男的。
聊過幾句,溫煦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可能是他刻意回避了方才發生的那些事,盡量讓自己關注與工作。更或許是老板的敲打起到了某種作用,至少溫煦認為,目前最重要的是通過考核期。
而就在他們准備回家的時候,溫煦那部老手機響了。老手機一直被花鑫放在車載箱里,也沒攔著溫煦拿出來。
溫煦接聽電話的時候只說了幾句話,寥寥數語卻讓他的神色焦躁。掛斷電話後,眼神都跟著飄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