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這一點為標准來挑溫煦的毛病,也挑不出什么來,因為平時里他把花鑫照顧的非常好,幾乎什么事都聽花鑫的,有些時候還非常敬佩花鑫。然而,誰沒有個脾氣呢?觸到溫煦的脾氣,他也會鬧騰鬧騰。可這種程度的鬧騰在花鑫看來,就像小刺蝟努力豎起身上的刺。
刺,並不是為了攻擊,更多時候只是為了保護自己。
此時,溫煦也有些後悔。本來是想哄哄老板不要再生氣的,說著說著,卻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於是,車子里的氣氛又壓抑了起來,就連悠揚的小提琴曲都無法起到什么作用。
經過了漫長的堵車後,他們趕到了廖文文工作的地方。花鑫停好車,解了安全帶。
「老板……」溫煦猶猶豫豫地叫了一聲。
花鑫回頭看他,眼神中並無異樣。
看溫煦欲言又止,花鑫無奈,只好又把打開的車門關上:「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該說什么呢?溫煦不知道。
憋了半天,才說:「我見過廖文文,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
「隨便你。」花鑫利落地打開車門,下車。看上去好像耗盡了所有的耐心。
溫煦心里不是個滋味,思前想後,還是跟花鑫一起下了車。緊跑幾步,趕在花鑫之前打開門,非常有跟班的自覺。
花鑫沒搭理他,大步走向了接待處。
這時候,坐在角落里的杜忠波挑挑眉,舉起手里的報紙,擋住了大半張臉,自語道:「真巧啊。」
溫煦拿出花鑫的名片放上去,說道:「我們約好了廖文文小姐。」
接待處的女孩兒撥通了廖文文的電話,沒等什么,花鑫一把搶過電話,在女孩兒不滿地注視下,他只說了一句話。
花鑫說了什么,接待處的女孩兒沒聽清,坐在角落里的杜忠波卻盯著花鑫認真地看了一眼。隨後,繼續低下頭,看早已過期的報紙。
不多時,里面的一扇門打開,廖文文走了出來,溫煦側過身,刻意避開了廖文文,花鑫趕在廖文文看到溫煦之前迎了上去。
「廖文文?」花鑫的稱呼算不上禮貌,配上他面無表情的臉,可說是有些唐突了。
廖文文打量眼前的帥男人,眼神中有幾分戒備:「就是你找我?」
「不如換個地方談?」說著,花鑫遞給廖文文一張紙,一張折疊好的紙。
廖文文打開一看,頓時變了臉色。
杜忠波用報紙擋著臉,將那邊的一切盡眼底。
廖文文長吁了一聲:「附近有家咖吧,很清靜。」
花鑫示意廖文文帶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朝著旁邊走了一步剛好擋住了溫煦。
溫煦背對著大門,聽到花鑫和廖文文離開之後,將耳機塞進了耳朵里,准備等一會兒「旁聽」。但是,他留在這里並不合適,跟接待處的女孩兒打了招呼,也離開了這棟寫字樓。
溫煦還沒走下台階,忽然被人從後面拍了肩膀,回頭一看:「杜杜,杜警官?」
杜忠波笑了:「上次見你的時候,你也沒這么緊張啊。」
溫煦臉都白了:「你,你怎么在這里呢?」
「過來辦點私事,剛才那人是誰啊?」
「是我新老板。」溫煦想,既然被看到了,就說實話吧。
杜忠波略驚訝地問道:「你辭職了?也是,快遞的工作很累,又賺不了多少錢。你新老板做什么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