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的情緒似乎影響到了花鑫,雖然他的神色如常,握著匕首的手卻在下意識地用力。似乎想要再來一個回合。
溫煦聳起肩膀,蹭掉額角上的汗珠,坦誠地說:「完全打不過你啊。」
他自認體力不錯,只是不會打架而已。花鑫笑著調侃道:「只有一身蠻力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如果我真有心殺你,你早就橫屍廚房了。」
老板的玩笑總是有點傷人,可偏偏他的聲音、口吻又是那么溫柔,所以沒有辦法對他產生任何反感。溫煦無奈地想著:老板啊,真是個捉摸不透的人。
「溫助理,你打算什么時候放我自由?」花鑫笑道。
溫煦上前,捧著花鑫的手給他撕下膠帶。看到他臉上的認真表情,花鑫真不想打擊他。
「你把證據帶回來了?」
「當然沒有。」溫煦抬眼看了看,「你說過不可以那么做,不是嗎?」
「是的,我很高興你記得我的話。然後呢?」
「我把證據藏起來了,我們隨時能去拿出來。」
花鑫愣了愣,隨即無奈地笑道:「你倒是會耍些小聰明。」
「這不是小聰明,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看著溫煦有些氣惱的神情,花鑫更不忍打擊他了。
可是,該說的還是要說啊。
「你還是沒辦法逼錢毅認罪,這個證據並不夠確鑿。」花鑫說道。
「但是我能讓他知道,他干的那些事不是秘密,老天還是有眼的,惡有惡報,善有善報。」
聞言,花鑫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拉開身邊的椅子坐下,手指規律而有節奏地點著桌面,發出噠噠的聲音。溫煦站在他的身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花鑫的內心很清楚,溫煦是個聰明人,但也是個非常倔強的人。
「我知道你急於結束915案,我也能理解你發現真凶後的憤怒。你想將罪犯繩之以法,或者說你准備親手抓住錢毅,給楊俊、程雙林、廖文文討回個公道。但是,溫煦啊,你有沒有想過,有些時候一加一未必等於二。」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溫煦當真不明白老板要表達什么。
花鑫嘆了口氣:「說說吧,你准備怎么做。」
「去找錢毅,逼他自首。」
「還是之前的那么問題,你有幾成把握?」
溫煦想了想:「五成。」
好像一顆紅蘋果的青年充滿了躍躍欲試的沖勁,老板的臉色卻始終沉著。兩張耐看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或許就是老手和新手之間顯而易見的區別。
片刻之後,花鑫說:「錢毅的那塊手表呢?」
「在我房間。」
「去拿來。」
溫煦並未多問,跑回房間拿了手表回到廚房,回到花鑫的身邊。
「這是驗證你判斷對錯的最直接的方法。」花鑫側了側身,微微仰頭望著溫煦。他的眼神很平淡,口氣也很安穩,「如果你能讓錢毅親口承認他所犯下的罪行,這塊表就回重新開始走動。」
溫煦下意識地低下頭,看手里的表。
昂貴的手表雖然被劃的很嚴重,但表盤深處浩瀚的星空仍然彰顯出它的價值幾何。只是,這表的時針、分針、秒針、從2014年9月15日01:00停止到現在。
一塊表停止工作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可能是電池沒電了,也可能是哪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