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錢毅的善解人意讓溫煦愣住了。他以為,錢毅會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傲慢,責備他耽誤時間。這樣一來,就可以繼續刺激他失去耐性,甚至發火,當一個人沒有耐心並且發火的時候,很容易說出一些心底的秘密。
但是,錢毅並沒有按照溫煦的劇本走。
早知道錢毅不好對付,溫煦很快鎮定了下來。
「錢先生,我查到一條線索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來向您求證。」
「說吧。」
「楊俊是不是曾經偷了您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你聽誰說的?」錢毅又拿起了勺子,舀了粥喝。
溫煦回道:「楊俊的一個獄友。我不記得叫什么名字了,不過人倒是很好認。光頭、不高、臉上有疤。」
錢毅的眉頭微微一皺,捏了捏鼻子:「是溫先生親自去問的嗎?」
「是我老板去問,回來告訴我的。」溫煦繼續說:「錢先生見過這個人嗎?我老板說,這個人是楊俊的同犯。」
「有點印象,但是想不起來了。」錢毅表現的很正常,「不知道花老板什么時候查到這條線索的。」
「前天吧。」
「哦,前天。」
溫煦的手心已經滿是汗水了。其實,他也好,錢毅也好,都知道光頭已經死了。
「然後呢?」錢毅的表情很嚴肅。他謹慎地放下了勺子,靠在輪椅上,抱著雙臂。
他在戒備我,溫煦想。
「錢先生,我需要知道你了解的情況。楊俊到底有沒有偷你的東西。」
「的確是偷了。」
「什么東西?」
「一塊價值連城的石頭。」
石頭?
錢毅給溫煦解釋,他是做珠寶生意的,其中大部分是玉石,所以,錢毅也做賭石。所謂的賭石,也就是說玉石在開采出來的時候,被一層風化皮包裹著,不知其價值幾何。玩賭石的人要有經驗、運氣和實力。這個行當里有句話廣為流傳;『一刀富,一刀窮』端看你的經驗夠不夠,實力厚不厚,運氣好不好。
錢毅對溫煦直言,賭石於他而言只是個樂趣,所以沒怎么放在心上。
「我的一位友人在臨終前把石頭交托給我,這位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石頭本身的價值遠不如它對我的意義。你明白嗎?」
溫煦鄭重地點頭。
「石頭找回來了嗎?」溫煦問道。
「當然。」
難道說程雙林沒能騙得了錢毅?但是,這里面似乎還有幾點疑問。
「錢先生,那塊石頭有多重?」
「12公斤。」
也就是24斤,不輕啊。
再看錢毅,溫煦的心里已經明白了幾分。
「錢先生,2013年12月10晚上你在哪里,都做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