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穩重的男人安安靜靜地聽著溫煦回味了一遍昨晚的事,然後給他一杯水,潤潤嗓子。
小七長吁了一聲,說:「溫煦,別太激動了。後面還有一些事需要你做,比方說結案報告。」
溫煦看向花鑫:「老板,報告我寫嗎?」
「你是助理,當然你寫。」
「我不會啊。」
「我教你。」
「行。」溫煦簡直干勁十足,放下水杯,問道,「除了報告還有什么事嗎?」
花鑫正色道:「廖文文被判刑,915案已經不存在了。所以……」
溫煦的笑臉當即消失的干干凈凈:「錢文東……」
花鑫點點頭:「他還活著。你需要把活下來的人都寫進報告。」
「那錢毅呢!?」溫煦緊張地問。
前天,錢毅死在保鏢手中。按照時間邏輯來說,他是不應該活下來的。
花鑫說:「其實,杜忠波盯上錢毅已經有好幾年了,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抓他。廖文文說是錢毅殺了人,所以,警方正式逮捕了錢毅。在里面錢毅和廖文文相互咬,居然把真相咬出來了。錢毅身上背著不少案子,從蓄意謀殺案開始調查,深挖他的犯罪記錄,最後判了死刑。不過,錢文東沒事,他究竟是怎么把自己摘出來的目前還沒查清。而且,這個也不在我們的調查范圍內。」
溫煦想了一會兒,還是有些無法相信:「就是說,前天我跟錢毅見面、他被保鏢打死的事都像南衛化工廠的爆炸一樣,沒修改了?」
花鑫和小七相互看了一眼,齊齊點頭。前者又說:「被改變的不止是這些。廖文文正式認罪是2013年12月18日,從這一天開始,凡是跟錢毅、錢文東、廖文文、杜忠波、這幾個人有關系的事情都被改變了。」
「那……」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花鑫的口氣中帶著一點笑意,「很遺憾,杜忠波認識你這件事還存在。因為快遞公司的現金盜竊案。」
溫煦沮喪地嘆息,道:「我都把這事忘了。「說完,猛地想起了紅耳釘,「紅耳釘跟錢文東到底怎么回事?他是影響爆炸案的關鍵嗎?」
花鑫則是遺憾地說:「沒有案件就沒有時間點,我們回不去2014年9月15日,也就沒辦法知道這個真相了。」
無法得知的真相在溫煦心里留下了無法擺脫的遺憾,興奮勁兒過去了,挺拔了很久的腰終於軟了下來。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看出溫煦情緒上的變化,小七問道。
溫煦緩緩抬起頭:「廖文文,為什么要害死楊俊和程雙林呢?」
「打住。」小七立刻制止了溫煦,「不要想多於的事情,我們的工作只是修正時間軸。剩下的與我們無關。」
「但是……」
「沒有但是。」小七很嚴厲地說,「我們不是警察,不需要去做那些事。」
溫煦還想再說點什么,可小七的表情真的是很嚴厲,他只好把一肚子的問題咽回去。
小七冷著臉離開了座位,到吧台里拿了一個牛皮紙口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