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幾道撓痕。
溫煦恍然大悟:「哦,除非是坐在地上,不然的話很難在這個位置上撓出痕跡來。」說著,起身昂著頭,指著最高處的撓痕,「最高處的這些撓痕在頂端很深,整條撓痕很短,前面深後面淺,就像……」
「用力跳起來的時候留下的。」花鑫補充道。
溫煦就著昂頭的姿勢向後退了幾步,猛地跑起來用力起跳,他的手臂努力伸到最長,接觸到牆壁的瞬間,狠狠撓了一下。
花鑫皺著眉頭觀察溫煦留下的痕跡,自語道:「至少兩米七左右。」
所以,一個人的腿在無法站立的情況下,再怎么使勁跳躍也是碰不到三米高的窗戶。溫煦猜測,留下撓痕的人至少有一條腿受了傷,否則,根本跳不起來。
支援部的人拿來了工具箱,姜璐從里面取出所有的發光氨,遞給了花鑫。後者把發光氨噴到牆壁上。
隨著發光氨越噴越多,牆壁上的熒光也越來越清晰,在整個過程中,在場的人都很鎮定。
牆壁上的血跡並不是很多,還有被擦過的痕跡。
花鑫又噴了幾下停了下來,說道:「血跡被擦過。」
溫煦說:「不是綁匪擦的,這地方對他們來說特別安全,而且還是用來囚禁人質的。應該不會事擦這么少點血跡。」
姜璐在一邊隨口道:「可能是留下血跡的人擦掉的,或許是怕綁匪發現自己想要逃跑吧?」
「的確是留下血跡的人,但不是害怕被綁匪發現要跑。」溫煦和和氣氣地說,「之前就確定了這個人的腿無法站立,一個站不起來的人怎么跑?我這么想,綁匪同樣會這么想。」
姜璐對他的分析置若罔聞。
在他們倆說話的功夫里,花鑫繼續噴發光氨,忽然,發光氨在牆壁上將幾個數字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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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鑫一愣,隨即加快噴發光氨的速度,不到半分鍾,牆壁上泛出更多的熒光,或者說,它們都集中在一起,形成肉眼可辨的數字。
2011-10-25-03:00-zw
花鑫將發光氨丟給了溫煦,眼神陰沉地看著牆壁上出現的字跡:「z、w、趙煒。」
監理會下落不明的調查員趙煒!
「這個時間又是怎么回事?」姜璐更加想知道謎底,走到花鑫身邊,問道。
花鑫沒有吭聲,姜璐連續問了幾次他都沒有回答,莫名的,姜璐有些緊張了。
溫煦早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愣愣地看著數字,一個不祥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測從他的心底涌了上來。
「老板……」溫煦下意識地叫來了一聲。
花鑫忽然用力的吐吹一口氣,將視線從數字上移開,低下頭,拍拍後頸,對姜璐說:「多叫點人吧,趙煒的屍體應該就在附近。」
「什么意思?」姜璐的臉色也跟著一起陰沉了下來,「你把話說清楚。」
花鑫面色嚴正地擺擺手,沒有給她任何答案,轉身走出了倉庫。
溫煦本來也想跟著走,卻被姜璐一把抓住:「他為什么說趙煒的屍體在附近?」
溫煦有些困擾,猶猶豫豫地看著姜璐,後者不滿地說:「你能痛快點嗎?」
「我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溫煦好脾氣低跟她解釋,「你也看出來了,數字代表年、月、日、時間還有名字。不覺得眼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