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千金很好,剛才還吃了點東西。」
「讓我女兒接電話!」
杜忠波的口氣不是強勢,而是急迫。他所變現出來的態度並不像一個經驗老道的警員,而是一位害怕失去孩子的父親。但,被同事們包圍著的他,冷靜地將寫好字的紙亮給前妻看。
說還我女兒(拖延時間)
前妻看到紙上的字,立刻扯著杜忠波的胳膊朝著電話喊:「把我女兒還給我!求求你們,把女兒還給我,要多少錢都行。不管你們提出什么條件我都答應啊,求求你,把女兒還給我,她才只有六歲啊,六歲的寶寶……」
杜忠波將電話聽筒扯開些,示意女警小穎把前妻拉開。這點時間就足夠了,再拖延下去對方定然會起疑心。
「我不管你要什么,聽不到我女兒的聲音,什么都別談!」
「別跟我耍花樣,兩百萬,那幅畫。」
「我不知道什么畫。」
「就是你在2013年12月12日凌晨去廖文文家中,拿走的那幅畫。」
杜忠波的腦袋嗡一聲,想起了很多很多事。而這時候,負責監聽的警員朝他打了一個九的手勢,說明再有九秒的時間就能定位到對方的位置。
豈料,綁匪忽然加快了語速:「准備好東西,等我的聯絡。」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監聽警員摘下耳機,氣惱地說:「就差這么一點!」
一直沒有多言的副隊長「耿納德」面色嚴肅地拍拍杜忠波的肩膀,說:「借個地方說話。」
杜忠波的心里跟壓了一塊大石般沉重,使勁握了握聽筒,吐了口氣,才起身跟著耿納德走進孩子的房間。
被布置成粉紅色的房間里到處可見可愛的玩偶,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顯得與這里格格不入。更不用說,他們的臉色一個陰沉過一個。
房門一關,耿納德嚴肅地問道:「1212案是你破的,當天晚上也是你第一個察覺到廖文文有問題。」
杜忠波點點頭,遂道:「那天晚上你們回警局,我一個人去廖文文家看了一圈,我也進了她的公寓。但是,我沒拿任何東西。」
那幅畫,是廖文文案在偵破過程中與結案後唯一的問題。
在杜忠波有力的證據和審訊下,廖文文很快就承認了她所犯下的罪行,並交代了楊俊伙同盜竊慣犯光頭李盜取錢毅一批鑽石的事件。廖文文交代,後來,鑽石被程雙林做成一副裝飾畫,交給廖文文,廖文文把畫掛在卧室的床頭。
然而,等警方的人去取那幅畫,那幅畫竟然不翼而飛。
而最後一次進入廖文文公寓的人正是杜忠波。當時,他說的很清楚,去廖文文家只是為了想要查清報案人所說是否實屬,另外一點是想驗證從廖文文家到工地需要多少時間。至於那副本該掛在床頭上的畫他根本沒有印象。
當時,沒人懷疑杜忠波。
耿納德郁悶地說道:「我懷疑對方的目的是陷害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件事我必須上報。」
杜忠波點點頭,在心里罵了句娘。
耿納德本想說幾句安慰他的話,可這種節骨眼兒上說什么都沒用。本就是不善言辭的漢子,最後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什么話來。
「讓我一個人靜靜。」杜忠波坐在孩子的小床上,把臉埋在手心里。
耿納德也跟著焦急心疼,可他能做的又太少太少。看著往日里萬事不發愁的隊長被打壓的垮了腰,心里邊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
耿納德離開了孩子的卧室,房門一關,杜忠波立刻抬起了頭,方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