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休息一下吧。」副會長也站起身,說道,「溫煦,你陪著月夕,我再去弄點咖啡。」
潘部長抱著筆記本電腦遛著牆根,跟在副會長身後離開了辦公室。房門一關,黎月夕就問:「那個胖子大叔是誰?」
溫煦毫不猶豫地說:「負責記錄分析的同事,你放心,能留下來談話的都是自己人。」
如此,黎月夕才松了口氣。
花鑫朝著走廊的另一邊走去,途徑衛生間的時候並沒有停下來。顯然,衛生間只是個借口,所以,咖啡也是個借口。
兩個人走進最里面的房間,室燈沒有開,房間里只有牆壁上的應急燈發出微弱的光亮,就像螢火蟲的尾巴,點點灼灼。
花鑫關好房門,他的面色凝重,低聲說道:「黎世翔死於煤氣中毒應該不是人為性的,真的就是一次事故。但是,他一死沒人知道芯片的下落,所以,那幫人改變了歷史事件,讓黎世翔死而復生。」
副會長真的很不想聽到這通分析,可事實就是這樣,即便不想聽也要聽。他伸出手,說:「給我根煙。」
花鑫忽然笑了,拿出煙盒給他,說:「我知道你壓力大,放松一點。」
「說得輕巧。」副會長吸了口煙,白了花鑫一眼,「你繼續說,後面怎么回事。」
「後面的事就簡單多了。黎世翔死而復生,他遺忘的,不對,應該說他多出來的記憶是2011年11月到2012年12月之間,這一年的。換句話說,他仍然記得趙煒和芯片,也記得逼他拿出芯片的人。」
「有個環節我覺得不妥。既然那些人手段了得,怎么搞不定一個黎世翔?賠上幾條命都沒拿到芯片呢?」
花鑫也想不通這個問題,只能搖搖頭。
「還有一點。」副會長繼續說道,「黎世翔夫妻復活之後,黎月夕調查過此事,我想暗中那伙人一定注意到黎月夕還記得父母死於煤氣泄漏的事,他們會放過他?」
花鑫聳聳肩:「我也不清楚,畢竟當事人並沒有說完後面的發展。」
副會長把只抽掉半根的香煙丟在地上,用腳踩了踩:「估計大老板會把黎月夕留在總部,杜忠波就不好說了。」
花鑫笑了,眼睛里滿滿的都是算計:「他啊,是個人才。你們可以考慮考慮。」
副會長聞言略有詫異,問道:「考慮什么?」
「把他吸納進監理會,但是刑警隊長的職務還是要擔任的。」
副會長聞言不禁莞爾。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花鑫的小算盤一向打得明,留在辦公室的溫煦也沒閑著,跟黎月夕聊天的時候盡情地展望未來,大意就是,從今後你跟著我們吃香的喝辣的,想去哪去哪,想干啥干啥,生命絕對安全,因為我們是很靠譜的人。
黎月夕只是聽著溫煦給他畫出來的美好藍圖,臉上始終很平靜,或者說他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