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插曲讓黎月夕覺得更加輕松了一些,抿了口咖啡,幸福地笑了笑。
溫煦發現,黎月夕笑起來的時候,左邊嘴角有個小小的梨渦,特別可愛好看,不有些看呆了。
花鑫放下咖啡杯,適時開口道:「杜忠波也沒事了,咱們就繼續吧。黎月夕,9月20號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有幾個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黎月夕輕松地回答起問題,「之前我跟杜警官說過,只是沒來得及多解釋。」
關於920的黎家案,警方也好,監理會也好都做過很多調查與分析,雙方殊途同歸,一致認為凶手不是黎月夕,而黎月夕與凶手的關系匪淺,自首是為了包庇凶手。
以上,大致都被雙方認為是最合理的可能性。
然而,當黎月夕說出父母殺了人的時候,在場的三個人都有些驚訝,他們的反應跟杜忠波一樣,沒想到被害人也是殺人者。
副會長打斷了黎月夕的回憶,問道:「當時你藏在三輪車下面,是否看清楚,被帶走的男人真的死了。」
「後來的那一撥人是四個,其中一個摸過死者的脖子和鼻子,然後搖搖頭。」
可想而知,在試探過頸動脈與鼻息之後的搖頭,代表著什么。
「然後呢?」花鑫問道。
「抱歉打斷一下。」溫煦和氣地開口,眼神掃過老板和老板的老板,轉頭問黎月夕,「一開始你說9月20號當晚沒喝牛奶,為什么特意說這個?」
黎月夕想了想,另起了話題:「我先把前因跟你們講一遍,然後再說二十號晚上的事,這樣你們聽起來也清楚的多。」
顯然,黎月夕的邏輯思維是比較不錯的。
關於牛奶的問題,的確另有隱情。
黎世翔因自衛過激被判入獄,在獄中被查出患上了糖尿病,身體情況再加上其他一些問題,2105年批准了他的保外就醫。回來後的黎世翔在2015年9月把家搬到了半坡里街紫金花小區。
剛剛搬完家黎月夕就去大學報到,住在了學校宿舍里,一周回家一次。那時候,他才發現父母的不對勁。
出獄的黎世翔性情大變,整日里在家酗酒,喝醉了就跟妻子吵架,有幾次甚至還動手打人,動靜鬧的太大鄰居們都有意見,也勸過黎世翔,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生氣不拌嘴的,可不管怎么樣你也不能動手打人吶。有一位很熱心的大媽,冷著臉警告黎世翔再敢打你媳婦,我可報警了!
然而,鄰居們的好心勸解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讓黎世翔的家暴狀況愈演愈烈,黎月夕實在看不下去就從學校搬回家住,別說,只要黎月夕在家,黎世翔連酒都不喝了,也對妻子和和氣氣的。
黎月夕無奈地說,「大概是九月初的時候,我發現有人跟蹤我。」
「今年九月初是吧?」溫煦問道。
黎月夕點頭:「是。上下學都跟著,這事我跟我媽說了。」
「她什么態度?」
「她覺得我是學習壓力太大,胡思亂想什么的。」
但黎月夕確定就是有人在跟蹤自己,只是,聽了母親毫不在意的安撫,他沒有繼續說這件事,表面上接受了母親給出的理由,暗地里買了一把刀放在書包里,防身。
溫煦想:難怪警方查出案發前幾天黎月夕在家附近的小超市里買過刀,原來是這么回事。
每天帶著一把刀的黎月夕盡量減少外出次數,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