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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1242 字 2021-04-09

印件,杜忠波單獨拿出第八頁來,讓小七和黎月夕看上面黑白色的打印照。

照片上都是血跡,地面上的,家具上的等等……

杜忠波說:「現場內大部分血跡都是拋甩狀。」

小七和黎月夕同時露出「我並不是很懂」的表情。

杜忠波咂咂舌,只好詳加解釋:「當人體運動達到一定速度的時候,血跡落在物面形成的血痕是橢圓形的,其邊緣一側呈毛刺狀,毛刺的方向與人體運動的方向一致。」

小七馬上明白杜忠波為什么把拋甩狀血跡解釋的這么清楚了,端看照片上的血跡,那些毛刺都是朝著房門的方向,即是說:當時兩名死者都是在奔向房門的過程中,被凶手砍中了四肢。

那么,疑問接踵而來。

杜忠波合上了兩份資料,各看了他們一眼,繼而問道:「插銷、致命傷、拋甩狀血痕。這三點足以告訴我們,凶手只有一個人。」

黎月夕蹙蹙眉,茫然地看著杜忠波:「對不起,我還是想不明白。」

「好吧,我再得清楚一點。」杜忠波說。

資料剛剛被合上不到十秒,又被翻開了。杜忠波指著拋甩狀的血跡,算是給了黎月夕一個思考點。他說:「如果現場內有一個以上的凶手,那么,兩名死者還有機會跑到房門的位置上嗎?」

黎月夕稍稍想象一下,便搖搖頭。

杜忠波又說:「如果凶手有一個以上,還需要插門嗎?」

這一次,黎月夕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杜忠波說:「兩名死者四肢上有三十幾刀,卻都不致命。如果讓我做『重建犯罪現場』工作,我的結論是凶手當時是在戲耍兩名死者。」說著,杜忠波的眼神深邃了許多,沉聲說,「刀刀見血,卻不是要你的命,給你留一條路,讓你拼命的想要逃出去,最後才會殺了你。」

黎月夕臉上的血色退去了一些。他咽了咽唾沫,搓搓手心里的汗水,繼而正視著杜忠波,問道:「凶手以殺人為樂?」

杜忠波點點頭:「是的。」言罷,把資料翻了過去,在空白的一面用筆在上面畫了畫。

犯罪現場繪圖杜忠波畫得多了,熟能生巧,幾筆就畫出了簡單而又明確的情況。他點著房門的位置,說:「可以分析一下。當他們決定殺害被害人後,只留下一個人就是凶手。凶手把房門的插銷插好,告訴兩名被害人,如果能逃出去就饒他們一命。

小七沉默了半天,終於開口,說:「有希望總好過沒希望,如果是我,我也會跑。」

杜忠波應了一聲,隨即說:「在逃跑的過程中,凶手只對他們的四肢下刀,這說明他不想立刻殺死他們,而黎世翔的體力好,反應快,所以他先跑到了房門,但是凶手已經追上他,給他致命一刀,他倒在地上,妻子撲上去,凶手在她的腦後砍了一刀。

「接著,凶手把凶器丟在現場,拉開插銷,離開了現場。」

就此,杜忠波已經完美的證明了凶手只有一個人,但是,這只是冰山一角,杜忠波疲憊地嘆了口氣,說:「因為時間軸的原因,現場內沒有任何凶手及其同伙的痕跡,而黎月夕的痕跡留在現場卻是合情合理的。警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只會認定黎月夕是凶手。」

已經明白這一點的小七和黎月夕都說不出話來,房間里頓時安靜的有些壓抑。

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才會以殺戮為樂?黎月夕無法想象,可父母的屍體卻被深深地烙刻在他的心里,永遠也無法忘記。當所有的恐怖被阻隔在安全之外,曾經美好的回憶盡數涌了出來,那些雖然清貧卻無憂無慮的日子,就像電影片段一般,一幀一幀的在眼前略過。

物是人非,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