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說完,溫煦上手扶著花鑫慢慢地走。
杜忠波咧著嘴,一副沒眼看的樣子。
溫煦扶著花鑫坐下,拿起薄薄的被蓋給他蓋好,又給他背後墊了兩個墊子,回身拿起餐盤上的白瓷碗,用勺子攪動里面的白粥:「我給你做了白粥,多少吃點。」說完,吹了吹,像是擔心花鑫被燙著似的。
杜忠波繼續咧嘴,上上下下打量著「病重」中的花老板。
「找我什么事?」花鑫假裝虛弱地問道。
杜忠波說:「下午我回去之後,跟死者的母親見了一面。」
「哦,汪厲的母親是吧?」說著,花鑫接過溫煦遞來的白瓷碗。
杜忠波說:「那老太太給我們提供了一條線索。」
「什么線索?」
「一個嫌疑人?」
花鑫剛剛舀了一勺白粥,還沒送進嘴就頓住了。挑起眼皮看著杜忠波:「你這是什么口氣?反問句嗎?」
杜忠波笑了笑,說:「因為情況還沒有核實,是與不是的,不好說唄。」
花鑫長吁了一聲,吃了幾口白粥,皺了眉頭。
溫煦馬上就問:「怎么了?」
花鑫吧唧吧唧嘴,說:「淡,沒味兒。」
「冰箱里有涼拌黃瓜,要不要?」
「要。」
溫煦起身走向廚房。他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那扇門的後面,花鑫一把扯開了脖子的圍巾,低聲抱怨著:「熱死我了。」
杜忠波當時差點噴了嘴里的茶,指著花鑫:「你這是……」
「噓!」花鑫指了指廚房,「家事,家事。」
「呵呵,理解理解。」
這倆人都笑得不像什么正經人。
各種事笑一笑就明白了,從某些方面來說,也算是一種默契。
很快,耿直老實的溫助理拿著涼拌黃瓜回來,方才盤子上,讓花鑫好好吃飯。一旁的杜忠波說:「溫煦,把茶壺給我。」
溫煦把茶壺推到杜忠波手邊,問道:「汪厲的母親說得嫌疑人怎么回事?」
杜忠波倒了杯茶,才說:「汪厲這個人呢早些年在一家私企做財務,後來企業倒閉,他沒再找工作做了家紅酒的代理。據說生意很不錯。一個小酒庄做到兩層樓的簡餐餐廳,也算是先奔了小康。不過呢,三年前的某個晚上,有個女人忽然跑到他的紅酒餐廳大鬧了一場,把他攜帶hiv病毒的事掀出來了。」
溫煦驚訝不已:「那他的餐廳不是完了嗎。」
杜忠波抿了口茶,遺憾地說:「只是餐廳倒閉也就好了。」
花鑫聞言問道:「名譽掃地了吧?」
杜忠波又抿了口茶,遺憾地說:「只是名譽掃地就好了。」
他的話音一落,花鑫和溫煦齊齊地問:「還有什么事?」
「餐廳倒閉了,家里鬧翻天了。沒過幾天,他老婆自殺了。」
溫煦聽得目瞪口呆:「不是吧?等等,那個去鬧事的女人是他情人?」
杜忠波搖搖頭。
花鑫問道:「他們倆什么關系?」
杜忠波沉沉地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女人叫『白月』,是朗明醫院的一名護士。她的男朋友跟汪厲關系很不錯,一次意外事故中汪厲身上的病毒感染了白月的男朋友。」
這真是……聽起來好復雜的關系。溫煦在心里捋了捋劇情,忽然覺得心口有些堵得慌,卻不知是為了汪厲還是白月的男朋友。
花鑫的神情很淡漠,瞥了眼杜忠波,問道:「三年前的事了,三年里汪厲和白月有交集嗎?」
「好像是有吧。」杜忠波說,「老太太說得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