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煦不是第一次開車,但絕對是第一次一個人出來開車。緊張的確是有的,更多的是興奮和喜悅。
他先選擇了汪厲紅酒飯庄的副經理,想來這個人應該既了解汪厲,也熟悉朱鳴海。從小七給出的簡歷來看,這位副經理現在已經擁有了自己的飯庄,當了老板。
打開導航,不消多時,溫煦就找到了副經理的飯庄。
把車停好,在路邊找到了名為「tendersprimg」的地方。
好家伙,真大啊!
溫煦沒想到給汪厲當副經理的人居然開了一家四層樓高的飯店,忽然覺得照著這個規模就不能叫人家副經理了。看看資料,溫煦決定叫他趙先生。
走到tendersprimg門口,對穿著白襯衫馬甲的侍應生點點頭,作勢要推開大門。那侍應生手臂一抬,很溫和地攔住了他。
「先生下午好,請問您是會員嗎?」侍應生說。
溫煦搖搖頭。
侍應生禮貌地笑道:「很抱歉先生,我們家是會員制,只接待會員。」
溫煦說:「我想找你們老板,趙先生。」
侍應生眼睛都沒眨一下,照舊禮貌地說:「抱歉先生,我們老板不在。」
兩記閉門羹砸在溫煦的臉上,饒是他好脾氣也有點吃不住了。可總不好跟一個侍應生吵起來,溫煦也只好另想辦法。
「那我進去吃飯,行嗎?」
侍應生把之前那句話甩出來我們只接待會員。
「我入會!」溫煦有些生氣地說。
侍應生回應的是:「初級會員兩萬。」
「兩萬?你們家是做滿漢全席?」
這時候溫煦忽然想起,汪厲代理的紅酒品牌不是這個「tendersprimg」也就是說,趙先生另起爐灶之後發達了。
他手里不是沒錢,可還欠著老板好幾萬又節儉成性的溫煦死活不會拿出兩萬進去吃個飯。但是,不進去怎么找姓趙的?
就在這時,飯店大門從里面打開了。兩個油頭粉面的男人和花枝招展的女人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溫煦一眼認出了其中一個正是趙先生。
機會來了!
溫煦上前幾步,站在趙先生面前,和善地對他笑了笑。
趙先生看著忽然冒出來的小子先是一愣,隨即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問道:「你是誰?」
「我姓溫。您是趙先生,對嗎?」溫煦的口氣拿捏的很到位,親切而不親密。
趙先生點點頭,眼睛里顯然多了幾分市儈的審視:「你干什么的?」
溫煦說:「我想找您咨詢一些事情。」說完,將聲音放低了些,「關於汪厲的。」
挎著趙先生胳膊的女人好奇地問:「汪厲是誰?」
趙先生一臉的鄙視,說:「我以前的一個小跟班兒。」
溫煦心說:你這話說得不虧心嗎?
女人笑了笑,似乎對這個話題沒有任何興趣了。趙先生微微昂著下巴,以一種高姿態的角度看著溫煦:「你是誰?警察?律師?還是什么私家偵探?」
溫煦搖搖頭:「我只是跟您詢問一些關於汪厲的事,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
說到底,溫煦還是經驗少,太嫩。
趙先生聳聳肩,說:「不好意思,我很忙。」言罷,他拉著女人的手走了。
溫煦當然不能放棄,再一次攔住了趙先生。說:「趙先生,汪厲已經死了,我在調查他的情況。請您……」
「他死了跟我有什么關系?」趙先生不滿地打斷了溫煦的話,「我可是干干凈凈啊,絕對沒有染上什么奇怪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