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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軸監理會 藏妖 1244 字 2021-04-09

溫煦緊皺著眉,使勁地搖著頭,說:「鄭俊勝為什么制毒販毒?就以為癱瘓了需要錢?白月為什么殺人?就因為朱鳴海要死了?」

花鑫慢條斯理地問:「這還不夠嗎?」

花鑫曾說過,犯罪動機無非就八個字愛恨情仇,錢財名利。這八個字就像是犯罪動機方程式,很刻薄,也很現實。

把方程式套用在那三個人身上來解釋他們的犯罪動機夠一個人鋌而走險,踏上一條不歸路嗎?夠一個人放棄前途,淪為殺人者嗎?

溫煦躲得開花鑫鞭策一般的目光,躲不開血淋淋的現實。

花鑫輕柔地將溫煦手里的咖啡杯取了下來,放在中控的杯卡里。隨後握緊他的手,沉聲道:「我知道,你從2013年回來之後對白月那幾個人有幾分愧疚感,我理解你,因為被你問到的那一瞬間我也有同樣的感受。可是呢,你要搞清楚,把鄭俊勝推到車輪底下的不是你我,決定去販毒的人也不是你我。走到今天,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們也好,監理會也好,沒有義務為他們錯誤的選擇買單。」

這幾句話好像是化作輕風細雨的刀子,割開了溫煦最怕疼的地方,一直壓抑在心底的負面情緒,山呼海嘯一樣地撲了滿頭滿臉。溫煦慚愧地低下了頭,憋了半天才吶吶自語:「他們都很可憐。」

是的,花鑫也這樣認為。不論是鄭俊勝還是朱鳴海或白月,他們都很可憐。

花鑫的思維開了小差,想起自己見過的可憐之人太多了,白月他們連前十都排不進去。所以說,可憐又能怎么樣?該查還是要查,該抓也還是要抓。

花鑫拎得清里面的彎彎道道,但他知道溫煦拎不清,因為溫煦還年輕,不像他歷經千帆後可以冷靜待人待事。這時候,花鑫很想問溫煦:你的可憐能讓他們懸崖勒馬嗎?既然不能,就好你的憐憫之心。這需要堅強,且不容易辦到。

就像花鑫所想,溫煦走不出自己一手搭建起來的迷宮。他開始自問我做的這些對所有人來說是對的嗎?要怎樣才能像老板一樣,客觀地看待真相與情感。老板一直不說話,是在等我說?還是在等我向他求助?

這種時候真的很想有個人對自己說:別擔心,把所有的問題都交給我吧。

溫煦篤定,如果自己向老板求助,老板一定會這么說。然後,可能就沒了然後,與老板之間,只剩下一層關系戀人。

想來,因為不夠堅強,所以才會迷茫。

花鑫認為溫煦是堅強的,從他放棄進入監理會的機會,主動去找杜忠波自首那時候起,他就已經變得堅強。雖然現在還是一個感情用事,常犯迷糊的小助理,卻總是在你最擔心他的時候獨自一人吭哧吭哧地使著勁兒,朝前行。旁人的擔心和焦慮,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對他的期盼和渴望,他不回應,不代表他不懂。

所以,他需要的只是一個過程,一個只能由他自己走過坎坷的過程。

所以,大道理小溫情花鑫都不能說。

花鑫把家里家外的事都擼明白了,心情豁然爽朗,打開保溫杯的蓋子,作勢要跟溫煦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