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一樣,非常急促。溫煦意識到胡駿所說的情況是有下文的。而胡駿本人無權接觸到這些下文。
四個人在副會長的辦公室重新落座,發過幾次脾氣的副會長這會兒應該是順溜兒了情緒,臉上沒有疲憊也沒有怒氣。
花鑫翹起二郎腿,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在副會長的臉上來回游曳,說不上是准備開炮,也說不上是准備和談。總之,花老板這會兒的表情實打實的耐人尋味。
羅建永遠把自己當成透明人,需要他的時候可以透明著,不需要他的時候照樣透明著,這位老兄從頭到腳都表示著千萬別在意我!
溫煦把屋子里的三位都揣摩了一遍,末了偷偷戳了戳自家老板,低聲催促:「你倒是說句話啊。」
花鑫先是笑了笑,勉強開了金口說:「壓榨員工也不是這么個做法。大老板什么時候回來?總不能什么事都讓你一個人扛著。」
感情花老板滿肚子的抱怨不是針對副會長,而是針對那位常年不露面的大老板。
對此,副會長除了嘆息什么都說不出。
花鑫的臉色越發不好看,對於自己無能為力的事他會覺得很郁悶,比方說副會長和大老板這對監理會權限最高的搭檔。
副會長啞然失笑:「你這是心疼我?」
花鑫反問:「除了我,還有人心疼你嗎?」
溫煦默默地舉起手……
副會長笑得很開心,但是他的手直直地指向了羅建。
花鑫好像看著什么奇怪現象一樣,把羅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到了,也沒看出這位總是認慫的技術員身上有逆骨。他的目光過於促狹,溫煦推了他一把,提醒他要愛護同伴。
羅建倒是沒被花鑫看得渾身發毛,臉上始終掛著「我也很無辜」的表情。
副會長回指著他的手,說:「還記得他出車禍的事嗎?」
情侶檔齊齊點頭。這事怎么可能不記得。
副會長接著說:「車禍造成他腦部受傷,失去了一年的記憶。他的私人筆記本也忘記放在那里,一直沒有……」
沒等副會長說完,溫煦騰地站起來,驚呼:「胡駿找回來的筆記本是羅建的那個?」
副會長面帶笑意點了頭,如此清風浮雲一般地肯定了這個駭人的消息。
溫煦驚的大氣都沒顧得上喘一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那位「我也很無辜」。
羅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咳嗽了兩聲,說:「跟我沒關系。」
花鑫眼神一寒:「再說一遍!?」
羅建瞬間改了口:「我盡快把數據恢復出來,還不行嗎?」
副會長恨鐵不成鋼地想,這孩子怎么這么慫呢?
羅建低下了頭,吶吶地說:「我不擅長跟人吵架。」
溫煦可沒有花鑫那樣翹著二郎腿逼視羅建的閑情,他急的在辦公室里轉圈圈,嘴上也沒消停:「羅建,筆記本里都有什么?」
羅建膽怯地瞥了眼花鑫,遲遲說:「好像是,是我自己的一點東西。就,就平時沒事拿來消遣的游戲吧……呃,我也不大確定,那個時候,我真的不記得了。但是,大概有幾個游戲吧,我那時候……」
聽著他斷斷續續的回憶,如溫煦這般好耐心的都要急死了。腳步在羅建的面前停下,說:「我說羅建,你說點什么事怎么吭哧癟肚的,能不能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