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缺才真實,所以再好的作品完成以後,葉安都要將它親手「摧毀」,而這項工作大部分時間都由范小田親手完成。
「你雖然刻章沒什么天賦,磕瑕疵倒是手巧。」也不知葉安是不是真的在誇他,「渾然天成,跟摔地上一樣。」
「媽。」范小田還有些蔫吧,「明天我回炒貨攤了啊。」
「這大夏天的誰買炒瓜子?」
他說:「隔壁便利店的鑰匙在鋪子里,我不去看看不放心。」
葉安扭著小台燈的按鈕調節亮度,仔細觀察章子上的裂痕,隨口答應:「那就去吧,畢竟是別人家的鋪子,萬一鑰匙被偷走就糟了。」
葉安不說還好,一說,范小田在家里根本待不下去,當晚就拾了些東西火急火燎地趕回了鋪子。
好在東西一樣沒少,便利店的鑰匙也好端端地躺在卷簾門內的地上,那對小夫妻臨行前還給荊戈搭了個簡易的西瓜攤在店外,范小田瞧著心暖,連忙打開微信和小夫妻匯報,說一切都好。
結果人家飛快地回了幾張海灘的照片,度假正愉快呢!
范小田也就徹底安下了心,一一檢驗鋪子里的炒貨,確認沒有受潮發霉以後,搬著小板凳坐在鋪子前托著下巴發愁。荊戈這幾天聯系過他,瞧語氣是還想再約著吃飯的模樣,但都被范小田找理由拒絕了,可如今他拿到了便利店的鑰匙,逃避見面是再也不可能了。
他嘆了口氣,覺得頭疼。
馬路對面忽然沖過來一個人,跟陣旋風似的刮進范小田的鋪子,他嚇了一跳,拎著板凳竄起來,是防備的姿勢。
「是我。」那人笑嘻嘻地回頭,對他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蹲在一大麻袋瓜子後小聲說,「幫個忙,如果有人問你看沒看見我,千萬別說看見了啊!」
范小田稀里糊塗地「啊」了一聲,提著小板凳又跑到店外四處亂瞅:「沒人呀?」
「沒人追來?」
「沒有。」
omega聞言,立刻換了個人似的大搖大擺地從麻袋後溜達出來,順手撈了一把最貴的奶油香瓜子,尋了張空椅子慵懶地坐下,然後覷著范小田微微一笑。
竟是那天在寵物醫院被醫生追的omega。
「我叫白易。」omega解開風衣,用力展開,「看片兒嗎?」
范小田手里的板凳掉在了地上,目瞪口呆地盯著白易衣衫內側掛著的碟片。大都用黑色注水筆寫了名字,有的叫《俄羅斯科教片》,有的叫《南半球abo研究報告》,還有的名稱簡潔,直接叫《日韓動作片》。
原來是賣碟片的啊……范小田松了口氣。
「不看。」他坐回板凳上,好奇地撓頭,「你那天怎么被醫生追啊?」
白易將修長的雙腿架在攤位上,悠閑地捏起瓜子送進嘴里,優雅地翻動嘴皮,瓜子仁兒就進嘴了。
「他想睡我。」
「啊?」范小田又一次躥了起來。
白易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就跟那天站你身邊的alpha一樣。」言罷吐出兩片還帶著奶香味的瓜子皮,「飢渴。」
言之鑿鑿,神態自若,倒把毫無感情經驗的范小田聽得面紅耳赤,支支吾吾地擺手說不是。
白易一聽就不干了,攥著滿手的瓜子扭了頭,托著下巴嗅范小田身上的味道:「奶香。」
他也扭扭捏捏地嗅嗅白易:「呀,青梅。」
「嗯。」白易懶洋洋地拉開衣領,露出一連串紅色的吻痕,「繆子奇咬的。」
「哦……哦。」范小田又鬧了個大紅臉,視線亂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