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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除了那台名叫五號的電腦,還有另一台電腦。

電腦桌的抽屜是帶密碼鎖的,密碼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連駱庭都不知道。

他開了鎖,從里面拿出一本頁邊都泛了黃的a4日記本。

這是他從十四歲就開始使用的日記本,里面記錄的全都是他和駱庭的事。

有關駱庭是如何出現的,他回憶了很多年,依然回想不起來。日記本最前面貼滿了各種老舊的剪報,每一張下面都有他做的筆記。從十四歲到現在,快十三年了。

第一份剪報是當年的一則頭版頭條新聞,標題是《金融巨鱷被以謀殺、虐待兒童等等多項罪名指控,或將面臨近三十年牢獄之災》。這則新聞的主人公名叫鍾常青,是駿光金融上上一任的董事長。

是他的父親。

這則剪報是十四歲的他在醫院病房里做的。

他第一次看到這則報道時很震驚,拿著他詢問自己的主治醫。他到現在還記得那位醫生當時的表情。

可即便到了現在,他也依然想不起自己十四歲之前經歷過的許多事,包括他為什么從沒見過自己的母親、包括自己與父親的相處點滴、包括他怎么沒有朋友……他能想起來的,只有曾經學過的知識、有他喜歡看的動畫和喜歡集的模型而已。

其後的剪報多是關於「雙重人格」的新聞報道。在這些剪報中間還夾雜著大量有關心理學、神衛生等方面的摘抄。後來他從摘抄發展到買書自學,上網利用各大高校的視頻公開課學習,然而這些並沒能幫他找到自己尋求的東西。

他想知道駱庭為什么出現,想知道駱庭的出現與父親的入獄是否有關、與他想不起十四歲之前的生活是否有關。駱庭一定是知道什么的,可那家伙什么都不告訴他。

鍾慕一頁頁往後翻著日記本。

十四歲到十八歲期間,他一直在接受心理輔導。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接受心理輔導。十六歲之後駱庭再也沒出現過了,日記本里只有關於心理輔導的種種,很少再有人格分裂相關的東西。

可他十八歲那年,駱庭又出現了。

他不得已聯系上了一位非常權威的神科醫生,定期去她那里接受治療和心理輔導。

日記本後面全都是關於治療的記錄。

鍾慕拿出筆,翻到後面未書寫的一頁,開始了今天的記錄。

「這一次駱庭出現得毫無征兆。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向往常那樣有過暴力傾向的舉動,從監控中看,他近來的行為也異常正常,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並且這次還卷入了一個陌生人,卓雨默。駱庭對他非常感興趣,原因不明。經我試探,卓雨默對駱庭沒有任何了解,我暫時還未找到他們之間的關聯。白醫生建議我可以試著再從卓雨默這邊入手,如果能找出他與駱庭的聯系,說不定會取得突破性進展。」

「但我覺得這太冒險了。卓雨默是不相干的人,讓他遠離駱庭才是正確之舉。我和白醫生之間有了分歧,這讓我很無措,我知道她是為了我的病情著想,可這么做不會違背道德嗎?我不想再看到有任何人因為駱庭因為我而受傷。否則我現在離群索居不就失去意義了嗎?」

寫完這些,鍾慕停筆想了想,又在後面追記了一句話:「讓卓雨默留在這里不是長久之計,必須想辦法繞開協議盡早與他分開。」

寫下最後一個句號,他深吸了一口氣,默然看了一眼自己握著鋼筆的手。

以前是一個人打游戲,現在是兩個人三五不時的比賽對壘;以前一個人拼樂高,現在可以兩個人合作;以前一個人做飯、吃飯、看電影,現在餐桌上多了個人,他雖然吃飯時不愛說話,但聽對方講講拍戲時遇到的各種事他也覺得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