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彈鋼琴,」袁望野掀開鋼琴蓋,優雅入座,「彈鋼琴你總會吧?」
「會一點點。」沈夏年沒有任何藝術基礎,唱歌跳舞樂器都是進入公司後才學的。
「那好吧,」袁望野用左手敲了幾個鋼琴鍵,「你唱歌,我彈鋼琴給你伴奏。」
「不不不行……」
「為什么不行?」袁望野不耐煩地說,「我想聽你唱歌不行嗎?給我唱!」
「你想聽什么?」
「你會唱的。」
「那我唱一首歌謠給你聽吧,」沈夏年捋了一把頭發,「你搜《望春風》,這首歌從小我媽就唱給我聽。」
「好。」
右手行動不便,袁望野便把節拍慢上一拍,沈夏年伴隨溫柔婉轉的旋律搖頭晃腦:
「午夜無伴守燈下
春風對面吹
十七八歲未出嫁
想著少年家
……」
一曲唱畢後,沈夏年滿懷期待地問袁望野好不好聽,袁望野點點頭,好聽,聽不懂。
「台語嘛,聽不懂正常,這首歌是講少女思春的。」
要是以前,袁望野肯定會認為沈夏年在向自己暗示什么,想想就會有點小羞澀,而今卻心如止水,全拜沈夏年這個玩弄純情少男感情的歹人所賜。
「不唱了,我要去睡覺。」
沈夏年一頭霧水,怎么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又哪里惹到他了?叛逆期的小孩可真是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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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有午睡時間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袁望野嘴上說要睡覺,實際上根本就睡不著,睡不著就容易翻來覆去,結果一個翻身就滾進沈夏年的懷里,腦袋磕在沈夏年的下顎,疼得沈夏年倒抽一口涼氣。
「你沒事吧?」
袁望野下意識去捏沈夏年的下巴,緊張地查看傷勢,沈夏年心中登時涌起一陣暖意:
「沒事的,看來小野還是關心我的嘛。」
「誰關心你了!自戀!」
袁望野一急,又和沈夏年面對面,直接「咚」的一個頭槌,沈夏年遭受到二次暴擊,直挺挺地倒進床里,他捂住火辣辣疼的額頭嚷嚷:
「你什么毛病啊?!」
「還不是你亂說話!」
「我說你關心我怎么了嗎?!」
「……我才不跟你吵。」
袁望野說完就滾到床的最邊上,沈夏年莫名其妙挨了一個頭槌,心情也不好,就沒去討好袁望野,兩人像是大吵一架後各自賭氣的夫妻分睡在兩頭,攝影師把攝像機架在床頭,先出去吃飯了。
總得有個人先打破這份沉默,沈夏年迫不得已當這個勇者:
「小野。」
「阿野。」
「野寶。」
「小袁五爺。」
「老公!」
「干嘛啊?!」袁望野猛地回過身,一臉驚恐,「別亂叫!」
「我想噓噓。」
「那你去啊還要跟我匯報。」
「得一起啊。」沈夏年無奈地舉起手銬晃了晃。
「嘖。」袁望野咂嘴。
沈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