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相處得很愉快呀,」姜北城抱著玩偶熊,笑眯眯地說,「不然就鎖到晚上睡覺吧。」
「不可以!」袁望野反應最為激動,「洗澡怎么辦?!」
「一起洗啊,都是男人害臊個啥嘛,難道說……」
姜北城露出一個賤兮兮的笑,把玩偶熊的兩只爪子舉高捂在玻璃眼珠上,裝出雄渾的聲音:
「哎喲人家一想到要和年哥洗澡就好害羞哦!」
「才沒有!」袁望野惱羞成怒地站起身,拽起沈夏年就走,「誰會害羞啊?!走,年哥我們這就去洗給他們看!」
「誒誒我還沒吃完……」
「轉過來。」
「不用……」
「你給我轉過來!」
「真的不用吧……」
「快點!」袁望野還懂得用激將法,「難道你是女人嗎?所以才不敢轉過來看我?」
「你才是女人呢!」沈夏年果然上當,他轉過身挺起胸膛,「我是怕我轉過來嚇到你!」
沈夏年的骨架其實不寬,肌肉勻稱,胯骨微凸,窄腰細腿,連腿毛都很稀疏,袁望野的目光像是見了貓後逃竄的老鼠,潦草地掃了一遍就迅速垂下眼,有些手忙腳亂地開了水閘。
冷水劈頭蓋臉地澆下,現在都十一月份了還洗冷水,凍得沈夏年發出一聲慘叫,立刻從花灑下跳開:
「好冷!」
「冷靜一下。」
「我很冷靜啊!」
「我冷靜一下。」
「哦,」兩人手都不方便,此時此刻必須充分發揚互幫互助的友好神,「不然我來幫你洗頭發?我們一人貢獻出一只手,就能為他人貢獻出一份溫暖。」
「好。」
袁望野把水溫調到適合的溫度,蹲下來方便沈夏年洗,沈夏年邊洗邊說:
「我給你說個恐怖故事吧?」
「嗯。」
「從前有個小孩子,在浴室里洗頭,洗著洗著,洗著洗著,洗著洗著,洗著洗著……」
「然後呢?」袁望野閉著眼,胡亂剮了一捧泡沫憑丟到沈夏年的身上,「不用鋪墊那么多。」
「然後他腦子進水了,就變成了傻子!哈哈哈嘎嘎嘎嘎鵝鵝鵝……」
「……不好笑,給我好好洗頭。」
袁望野洗完頭了,輪到沈夏年洗,沈夏年頭發長,比較不好洗,而且加上袁望野一看就沒給人洗過頭,笨手笨腳的,讓沈夏年幾番懷疑自己的頭皮要被揪下來。
「哎呀哎呀!泡沫進眼睛了!」
「等等你別揉,我開水給你沖!」袁望野繞到沈夏年的面前,舉起花灑對准他布滿白沫的臉一通猛沖:
「咳咳……好了好了!可以了!」
沈夏年抹了把臉,睜眼一看,視線不偏不倚地剛好對上袁望野的
「……」袁望野默默地捂住兩腿間,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