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不是覺得很可愛!」
袁望野沒打算把這玩意用在沈夏年身上至少現在沒打算,可他既然拿都拿了,再裝正人君子有點虛偽了,但他目前還不想被沈夏年發現粉色小葯丸的真實用途,這種尷尬程度不亞於被長輩從書包里搜出一串安全套,幸好沈夏年沒有多問,也沒有向袁望野要來嘗嘗。
「好可愛啊,能給我吃一顆嗎?」
袁望野支支吾吾:
「這玩意就是看著可愛,其實味道也不咋地,如果你真要吃……」
「那算了,」一聽不好吃,實在人沈夏年立刻打消了想要品嘗的念頭,繼續探聽袁望野的底細:「你的朋友很多嘛?」
「嗯,都是從小玩到大的,你別看那四眼仔吊兒郎當,人其實很靠譜的。」畢竟袁望野也不樂意讓不靠譜的人碰碰沈夏年。
「真好,我都沒什么朋友。」
「沒事,你不是有男朋友嘛。」
這樣聊聊天也不錯,至少能夠對彼此敞開心扉,有個更深入的了解,袁望野問了很多關於沈夏年的過去,他一天打四份工,做過各種各樣的職業:搬運工、服務員、銀員、快遞員……同一時間段的袁望野剛在上初中,和一群少不更事的太子爺們一起為非作歹。
兩人素人時期完全是生活在兩個世界里,他們把在自己世界里生活的那些美好的、不美好的,毫無保留地傾倒給彼此,沈夏年坦然承認他的軟弱和痛苦,他的不甘和不幸,他想要治好母親,想要一個幸福的家,想要一副健康的好身體,如果可以,他還貪心地想要得到愛,錢他可以自己賺,但他不懂自己是不是愛著自己,所以需要一個瞎眼的傻瓜,來無條件愛他。袁望野聽了很不服氣:
「你憑什么罵我是瞎眼的傻瓜!」
最後他們說得累了,一起洗了個澡,袁望野抱著沈夏年坐在浴缸里,光裸的肌膚緊貼在一起,他卻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這實在很難得,畢竟袁望野是可以一晚擦三次槍的人。沈夏年也沒有想發生點什么的欲望,第一他臉還腫著,如果面對面那啥可能會有點怪怪的,第二隔音效果不好,萬一發出點什么聲響,也怪不好意思的。
於是兩人小學生一樣洗完了澡,手拉手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兩人起了床,袁望野把自己十五歲時穿的衣服給沈夏年穿,他的服裝風格和沈夏年的臉和氣質實在不搭,使得沈夏年看上去像個冷酷帥氣長發美t……沈夏年打開門,嚇了一跳,門口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眼睛賊溜大,黑黢黢的眼仁直直地盯著沈夏年的臉。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小男孩突然朝沈夏年伸出拳頭,沈夏年理解了一下,認為是對方要和自己碰拳,於是他蹲下身,握起拳頭和小男孩撞了一下拳。
「你看我手表!」小男孩出聲提醒。
「啊?哦哦哦!」
原來這小男孩手腕上戴了個小豬佩奇形狀的手表,他酷酷地掀開手表蓋,露出里面的表盤,按了幾下,立刻這手表發出五顏六色的光,看得沈夏年目瞪口呆。
「還會變色!」
「厲、厲害……」
「這不是皓皓嗎?」
沈夏年還沉浸於燈光變色的小豬佩奇手表中無法自拔,袁望野從他身後過來了,小男孩立刻笑逐顏開,撲過來抱住袁望野的小腿:
「小舅舅!」
「乖!吃了沒?」袁望野一把將皓皓抱起來,招呼沈夏年,「年哥走吧,吃早飯去。」
「吃了,」皓皓趴在袁望野肩頭,依然目不轉睛地看沈夏年,「小舅舅,這是你的女朋友嗎?」
「男的,」袁望野抱著皓皓下樓,笑眯眯地問,「你跟誰一起來的呀?」
「媽媽和爸爸。」
袁望野抱著皓皓,走到樓梯口突然停住了,沈夏年跟在他身後,也愣住了。
客廳的木質家具上坐滿了人,場面熱鬧得堪比大年三十,一群人說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