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路,正是現在的國際大道。
直到最後一刻,司機眼神仍然死死盯著那個女人,只見出租車在國際大道,跟一輛大貨車相撞,貨車沒事兒,司機的車卻燃爆了起來,最終炸開了路面。
那司機死死盯著的地方,居然炸出了一具女屍。
最後經過鑒定,就是那失蹤的舞蹈老師。
……
「你還挺會編故事。」
眼見到了路口,肖煬停了車,呵呵一笑,根本不害怕。
那後車座的人也笑著說:「老師不是一直喜歡聽我講故事嗎?」
這句老師一喊,肖煬忽然渾身冷顫,猛地回頭,只見那人推開車門,已經走了下去。
然而他的目光卻沒有去尋找那人的身影,而是死死盯著那人遺落在車上的一瓶葯,半晌,他顫抖著拿起來打開,正是他的抗癌葯二號!
那個人喊他老師……莫非,那人是郭箏!
第二天,他又照常開車出去喝酒,似乎對之前的事毫不在意,實際上,他在等那人再次來找他,無論那人是什么目的,既然知道他的抗癌葯的事兒,不會就這么輕易善罷甘休的。
果然,今晚路上又有人朝他招手,肖煬打開車門,那人就坐進了他的車。
那熟悉的身影和眉眼,肖煬不會認錯,他聲音嘶啞的道:「郭箏……你想做什么?」他感覺全身血液都冷了下來,仿佛知道郭箏回來找他索命,他竟異常的冷靜下來。
殺人償命,或許,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
郭箏很隨意的揚了揚頭上的帽子,竟還朝他笑了笑,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干凈,甚至有點沒心沒肺的感覺。
肖煬心酸的想,都是他的錯,是他急功近利害了郭箏,哪怕郭箏要他的命,也是應該的,反正他也覺得現在生活無聊透頂。
郭箏笑嘻嘻的說:「做什么?當然是坐車啊。」
肖煬沉默了一下,說:「去哪兒?」
「隨便吧,反正我哪里也去不了,你開車,我再給你講個故事。」
肖煬:「……又是鬼故事嗎?」
「是啊,最近迷上了鬼故事呢。」郭箏笑嘻嘻的說。
肖煬的輝騰在城市的夜里緩慢的開著,連肖煬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在哪兒,只是從一條路又繞到另一條路,見人少了又繞回來。
期間,郭箏果然又給他講了一個鬼故事。
大概是說,從前民國時候,有戶人家,生了七個女兒,但是他一直想要個男孩兒,就給女兒挨個起名,什么盼弟招弟喜弟各種弟……然而這個法子行不通,他的第八胎,依然是個不帶把兒的女孩。
當爹的一怒之下,就把第八個女兒用磚頭砸死了。
結果第九胎,又是個女兒。
他大失所望,家境不好,他就想讓這第九個女兒也重蹈第八個女兒的覆轍,沒想到剛拿起磚頭,就見那第九個女兒額頭,有一枚紅印胎記,像極了一塊石磚,連那胎記的位置,都跟他之前用磚頭砸死第八個女兒的地方,絲毫不差。
他嚇得扔了磚頭,再也不敢對女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