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客廳拖地,見了宋弄墨,她說:「回來了?他看著神狀態挺好的。要我幫忙喂葯嗎?」
「不用。」
宋弄墨解著袖扣,推開門時,白千灣正在床上看電視。白白凈凈的一個漂亮青年,光著上身,纖細的手腕上扣著黑色鎖鏈,聽見開門聲響,他一雙漂亮的杏眼懶洋洋地覷了過來。
「你什么時候穿警服?」
這是白千灣見到他的第一反應。
不是質問他為什么把自己關在這里,或者呵斥他行為不軌,而是問了個不相關的問題……白千灣這個怪人啊。
「上班的時候。」宋弄墨深感莫名,他關上門,站在床邊換衣服。他平常幾乎都穿著襯衣和外套,隔著薄薄一層衣料,肩膀肌肉線條隱隱若現。
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剝去上衣的上半身,白千灣不忘詢問制服的事情:「那我下次可以到你單位探視你嗎?我想看你穿制服。」
「別想了。」宋弄墨干脆地潑了一盆冷水。
「你單位不歡迎我?」
「不是。」
宋弄墨這話無非是在暗示他不會把白千灣放出去。
白千灣出不了這個門,談何到宋弄墨單位里去?
白千灣頓時沮喪不已。他睨著宋弄墨光裸的背部宋先生的背肌結實又性感,如果剝下來在架子上烤一烤……算了。
他不提自己被軟禁的事情,宋弄墨也一副無事發生過的模樣。白千灣想到這兒,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提醒他:「你這是非法拘禁!」
「嗯。」宋弄墨的聲音非常敷衍。
他走到衣櫃邊找自己的衣服,衣櫃被白千灣翻得亂七八糟,好像被他用來泄憤過似的。
一聯想到白千灣對著櫃子亂踢亂打的樣子,宋弄墨後背就被突如其來的枕頭砸中了。
「根據《華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條,犯非法拘禁罪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聽見了嗎?」
白千灣稀薄的記憶力全用在背刑法了吧。為什么要背刑法呢?
不能細想……
宋弄墨穿好褲子,斜了床上氣鼓鼓的白千灣一眼,不動聲色地拾起掉在地上的枕頭放回原位。他身上纏繞著來自白千灣的哀怨目光,涼颼颼的。
「我要報警了。」白千灣幽幽說道。
「你不會去報警的,」宋弄墨好整以暇地俯視著他,「如果你有這個念頭,我的手機早已經被做飯的阿姨打爆了。早上沒報警,以後更不會打那個電話了。」
白千灣瞪著他,不發一言。
被他說中了
他憑什么可以這么自信呢?
「所以你到底把我關在這里干什么?」白千灣問。
「來之前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宋弄墨坐到床邊,與他雙眼對視。
他的表情太認真了,說的話卻令人匪夷所思:「結論就是我想這么干很久了。」
「總覺得如果不把你關起來,你會到處亂跑,然後做一些突破社會道德底線的事情。」
宋弄墨的神情像是在思考世紀難題。
「……」
這算什么理由啊。
被「突破社會道德底線」這一形容深深吸引之後,白千灣挪了挪位置,往宋弄墨身邊湊過去:「比如說?」
「虐殺了人然後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