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間,她絞著手指又嘀咕了起來:「之前我還在想,搞不好你該叫我姑姑」
「別想了,」宋弄墨斬釘截鐵地打斷她,「你就是我妹妹。」
……
雙手戴著鐐銬實在是不適合洗牌發牌,偏偏上一局白千灣輸了,以至於現在只能用這雙沉重的雙手一張張發牌,金屬鎖鏈伴著他的動作晃來晃去,發出類似鑰匙碰撞的脆響。
「惡毒的宋弄墨,怎么不幫你換個輕一點的手銬!」小康王忿忿不平,盡管如此,他依然冷眼旁觀白千灣發牌,可見只是說說而已。
「你看不過眼的話不如劫我走?」
白千灣把地上的鐵鏈甩在小康王身上,把他砸得吱哇亂叫。
小康王像條海草似的左搖右擺躲開飛舞的鐵鏈:「才不要,我怕是會被宋弄墨一槍打爆頭哦。」
「那算了,」白千灣忽地將手里的撲克扔了一地,「不玩了。」
「干嘛?輸了幾次就不玩了?被我的智慧驚呆了吧。」
怎么有這么不要臉的鬼?活了兩千歲的鬼和一個二十四歲的人比智慧?
白千灣板著臉一腳把撲克牌踢飛:「不跟你玩了。」
「靠,你這樣好像你上輩子下棋輸給我那樣啊,如果不是巫師在督戰,我估計你就當場把棋盤砸了。這樣不行啊。」小康王四手叉腰,連同上輩子的份一起訓斥他。
白千灣一頭霧水:「什么啊。」
小康王也不解釋,只瞪著他說:「我當時好擔心你效仿漢景帝用棋盤把我打死。」
雖然不明白小康王在說什么,但他還是指出了不可能行為:「你有四只手,我怎么打得過?」
「巫師肯定會幫你的嘛。」
巫師,又是巫師。為什么兩輩子他都被陰魂不散的玄幻人物包圍著呢?
他皺起眉:「不要說這些了。」
「哈?你居然不高興了。」小康王撓了撓長著藍色胡渣的方下巴,驚奇不已。
為什么不能不高興……兩千多年前的事情,和現在有什么關系啊。
再不想理會小康王了,白千灣煩惱地抓起手機,給宋弄墨發了條微信:
【鑰匙在哪兒,我想出門透氣】
【?】
【就在小區里逛逛】
【你有沒有人質的自覺?】
【沒有】
【?】
【生氣了!!】
【……】
【再這樣我今晚不和你睡了】
【……在抽屜里有一把備用鑰匙】
【mua![(づ ̄3 ̄)づ~]】
【我晚上回家要看見你】
【哦】
【嗯?】
【好好好】
身後跟著一只懸浮在半空中的藍色鬼魂,白千灣揣著鐐銬鑰匙出門了。
這是b區去年建成的樓盤,價值不知幾何,反正白千灣的入肯定是不夠買一個浴室的。小區里人煙稀少,只偶爾有幾個下樓遛狗的中年人從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