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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但卻並不驚喜,反而帶著一絲厭惡?

程岩疑惑地轉過頭,居然能看清對方的五官?就是樣子很陌生,在他記憶里並沒有這么個人。

不過程岩不認識,他身邊卻有人招呼道:「吳兄。」

接到提示的程岩微微眯眼姓吳、厭惡他、又很驚訝自己來考試的……莫非是吳家什么人?

不是沒可能啊……畢竟銅陵和武寧兩縣院試時都在一處考場。

程岩仔細一瞧,見青年長得還真和吳舉人有些掛像,而對方臉上不可置信又帶著幾分惶恐的表情,更讓他確定了心中猜想。

只是他不知青年的具體身份,索性緘口不言。

好在青年也並沒有要和他聊天的意思,只黑著臉瞪了他一眼,便朝同伴走去。

人一走,有同窗好奇問程岩青年是誰,程岩含糊道:「銅陵縣吳舉人家的。」

由於原身以前沒事就愛吹噓自己的未婚妻,同窗們都知道程岩先頭那位岳父正是銅陵縣的吳舉人,只是如今已退了親。

有個別消息靈通的人聽說了吳家又將女兒許給劉縣令家的事,看吳姓青年的眼神立刻不對了,鄙夷之外,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吳用心里苦,他萬萬沒料到會在考場上撞見程岩。

爹不是說已放出風聲,不讓人給程岩作保嗎?雖說他們是銅陵縣人,可在武寧縣也很有威望。

一個舉人和一個童生,那些廩生還不知該怎么選嗎?

不對!吳用猛然想起程岩讀的是蘭陽社學,社學里有一位夫子也是舉人,莫非姓程的求了社學里的先生?

肯定是這樣!

吳用自認看穿真相,心想回頭就去打聽清楚到底是哪些人敢和程岩結保,雖然他們背後也有位舉人,可據說年紀都一大把了,還能跟他爹比?

既然有人不識好歹,拜錯山頭,那就別怪他吳家記仇。

至於程岩,考就考吧,多半也考不中,就算考上了頂多一秀才,能有什么用?

只要他爹略施手段……哼!

吳用一番心理活動程岩自是不知,他也並未因這點小事曲影響心情。

等到天一亮,考場大門終於打開了。

幾百號童生拿著考牌相繼過龍門,本朝與前朝搜檢制不同,為了嚴防作弊,正式入考場前,考生們還會被帶去專門的場所沐浴,再穿上統一的考服,且全程都在差役的監視下。

某種意義上,考生是沒有尊嚴的。

但院試已是科舉第三道關口,大家都習慣了,每個人都安安靜靜地跟著差役走,不敢有半點喧嘩。

程岩脫了衣服,露出一身白皙的皮膚,盡管讀書人大多不下田,很少有被曬黑的,但程岩依舊白得出眾。

前生他和庄思宜同考鄉試時,對方就笑言他比女人還白,那時他還為此害臊了很久。

不過如今的程岩早已成為科舉老油子,遇上同窗打趣他還能鎮定地調/戲回去。

反正都是男人,誰還真想占他便宜不成?

唯一讓程岩的苦惱的是,池子里的水也不知被多少人泡過……

不能細想!程岩趕緊住腦,匆匆洗好穿上考服,忍著渾身的難受勁兒往考棚走去。

一入其中,就有書辦唱名。

程岩此前縣試、府試雖然都通過了,但名次不算特別靠前,唱到他的名字時也沒引來旁人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