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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岩很自信地回:「若無意外,能中。」

海夫子微微頷首,對程岩的「張狂」並不介意,尤其聽過了對方的文章,更是賞臉地露了個笑。

「你的四書題答得極好,若是由我來做也未必及你。」海夫子不吝褒獎,又道:「本縣招錄生員三十人,你應為其中之一。」

評價太高,以至程岩突然有點心虛此次院試他占了太多便宜,細說起來有些勝之不武。

海夫子:「你的五經題雖算不得佳作,但也是中上水准,這兩年再苦心鑽研一番,下次鄉試或可一試,若是名次靠前,直接下場會試也未嘗不可。」

程岩一時沒有回答,他作五經題時原本就有所斂,畢竟只是院試,他不想風頭太勁,以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但對於鄉試,他還是有很大把握的,只是下屆鄉試到底要不要去,他還沒想好。

「鄉試還早,你不必急於做決定。」海夫子見程岩有些猶豫,於是話鋒一轉,「昨日,我接到了縣尊大人的信。」

他說話時緊盯著程岩,像在審視對方,「大人讓我轉告你,朝廷已決定推行土改,不日就將下旨。」

程岩頓時大喜,「真的?」

海夫子見程岩態度坦然,在他面前毫不避諱與縣令的關系,心中欣慰,「真的,縣尊大人還讓我將此物轉交於你,說是謝禮。」

程岩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他雖一直盼著好消息,但沒想到此事竟如此順利。對他來說,這件事的意義並不僅僅是提前推行了土改,更讓他再一次確定,本世界很多事都可以改變,包括國事!

若他能參與其中,當年那些悲劇是否不會再發生?

程岩強自按捺住內心的喜悅,接過海夫子遞來的一張折紙,翻開一看,驚道:「鶴山書院!」

海夫子見他失態,一時好笑,他也不多問程岩與土改有何關系,只道:「這份薦函名字與時間都未曾填寫,不論誰去,何時去,都由你做主。」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了,程岩萬萬沒料到,他剛失了吳舉人的薦函,趙縣令又送來一封,而且極為貼心。

如此,他正好可以將薦函讓給程松。

但程松已得海夫子單獨開蒙,機會難得,完全可以等中了童生或秀才再去……

海夫子見程岩久久不言,問道:「莫非你還有猶豫?」

程岩稍有遲疑,還是選擇直言相告。

海夫子神色微訝,深深看了他一眼,「罷了,只希望他能對得起你這番苦心。」

那天離開前,海夫子與他們商議好上課時間。等兄弟倆回到家中,自然受到了家人的輪番「關懷」。

程松毫不怯場,當即背著手,搖頭晃腦地背誦了一段三字經。

雖說他只記住了十八個字,但依舊引得滿堂喝。

程松美滋滋,得意地立下豪言壯語,「三郎要和哥哥一樣,中秀才!」

林氏酸溜溜道:「你哥他哪兒是秀才?」

冷水一潑,又引來家人一陣討伐。

而同一時間,武寧縣公堂燈火明亮,數位幕賓正在閱卷,從昨日起,他們已熬了一天一夜。

來的卷子都已糊名,只保留了籍貫與所習本經,安靜的公堂中忽有一位幕賓道:「此文章甚妙!」

身旁一人湊了過去,隨口念道:「聖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

待他通掃全文,跟著擊掌贊嘆,「此文筆力深刻,無不盡意,且氣勢舒達,余韻悠長,實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