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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還有。」

這時,林昭和阮小南相扶著走來,前者大嗓門道:「庄兄,聽說你受傷了?」

庄思宜頓時臉了黑,他一扭頭,見蕭淮也跟了過來,眼中寫滿幸災樂禍,「哪兒傷了?快給哥哥看看。」

附近也有學生圍攏過來,他們剛剛離得遠,並沒有注意到庄思宜受傷一事。此時不論真心與否,面上總得關懷一番。

「走遠點兒。」庄思宜微惱:「一身汗臭。」

蕭淮知道庄思宜是在借題發揮,反而湊得更近,「誰沒出一身汗啊,你連我都受不了,那見了曦嵐豈不得被臭死?」

他口中的曦嵐名為胡曦嵐,也是世家子,且是程岩上舍的同窗,被安排去喂豬了。

此刻,天真的少年們以為喂豬已是極限,直到又勞作了一下午,他們撐著最後一口氣感嘆還不如去喂豬呢!

申時末,村人們都已拾好農具歸家,學生們筋疲力盡地回房,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程岩盡管也很累,但他無法忍受身上的粘膩,便去院子里打水擦身。剛脫掉上衣,他就聽到身後傳來動靜,轉頭一看,庄思宜也出來了。

程岩隨口道:「你傷口不可沾水,擦身時小心點。」

「嗯,多謝。」

庄思宜余光瞄見程岩勁瘦的腰身,上頭粘著一層薄汗,在日光下白得晃眼。

其實他和程岩同住數月,並非第一次見對方裸/著上身,但不知為何,今日莫名感覺喉嚨發緊。

他背轉過身,佯作無事地脫去外衣……

等庄思宜換了身衣服回房,就見程岩正跨坐在阮小南腰上,後者不斷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不按了!我不按了!」阮小南含著一泡淚,抽著氣道。

程岩露齒一笑,手上更加用力,「葯酒是我特意向村人討來的,效果很好,你現在疼,總比明早直不起腰來強。」

阮小南:「我寧可直不起腰……嗚嗚……」

庄思宜沉著臉走回床邊,就連蕭淮找他說話也不搭理。

又休息了片刻,學生們終於找回點力氣,隔壁房有人來問晚上要不要一塊兒野炊?眾人此刻雖餓,但誰也不想再啃干糧,心想好不容易來一趟,說啥也要體驗一回鄉間樂趣。

於是除了本就生長在農家的學子,大多人都勉強爬起來,准備出門。

程岩自然是不想去的,但頂不住其他人的盛情相邀,只好穿上外衫跟著一道。

等他們來到約好的地點,溪邊已圍坐著不少人,地上鋪了布,上頭放著瓜果茶點。

此時日已西斜,夕陽余暉灑在清澈水面,倒映著一片金紅。

「曦嵐,今日喂豬喂得咋樣啊?」蕭淮笑嘻嘻坐到胡曦嵐身邊,樂不可支地問。

胡曦嵐說話做事素來慢條斯理,此時也只笑笑,若無其事地倒了一杯茶遞給蕭淮,又招呼庄思宜等人坐,才緩緩開口:「尚可,比你們稍微輕松點兒。」

蕭淮:「……」

程岩忍不住笑,他對胡曦嵐印象很好,此人志不在仕途,前生只考了鄉試便回家辦了書院,從而躲過會試一劫。

而那間書院,在日後十余年間名聲漸大,胡曦嵐也成為當世名儒。

「喂豬還真不算啥。」說話的是蕭瀚,乃蕭淮堂兄,也是上舍中人,生得十分漂亮。他朝不遠處揚揚下巴,「謝林他們被帶去喂雞,知道雞食從哪兒來嗎?」

蕭淮:「不就是米谷一類。」

蕭瀚笑了笑,明明是男兒身,一雙眼卻自含春情,只是說出來的話……

「是從茅廁里捉了蛆蟲。」

「別說了!」阮小南捂著耳朵,滿臉都是拒絕。

場中人大多有些臉綠,蕭瀚對此很滿意,「看見沒,謝林一臉菜色,聽說今日吐了好幾回。」

「他家里不是鄉下嗎?之前沒干過?」

說話之人叫周濟民,中舍的學生,程岩和此人並無交集,但對方的視線卻有意無意地掃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