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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瀚:「還是不一樣的,若是氣候極差,他們可不會搶幾票就跑,說不定又要占幾座城來威脅朝廷。」

幽國就在大安以北,這十多年來,幽國人每到冬季,幾乎都會來大安邊城搶掠一番。朝廷往往睜只眼閉只眼,等幽國人搶夠以後再令邊軍耍耍花架子,假意將敵人趕走了。

但若哪一年冬季太難熬,幽國則會出兵侵占大安城池,以此向大安索要錢糧物資。

大安人人都知道幽國本意不是想開戰,他們認為如果朝廷肯強勢一回,幽國或許不敢如此囂張。但自二十年前兩國交戰,大安戰敗,差點兒讓幽國大軍攻入京城後,皇上就不敢再冒風險,凡事都以維/穩為先,對幽國的挑釁愈發縱容。

胡曦嵐:「朝中無良將,就算真要出兵,皇上也找不出信任的人來。」

庄思宜笑了笑,「不戰不練兵,當然無良將。」

林昭:「誰說沒有!以前北軍的晁老將軍多厲害?嚇得幽人聞風喪膽!若非遭奸人陷害,二十年前那一仗我大安又怎會輸?如今又豈會如此被動?」

阮小南:「就是啊,我爹說當年幽國大軍都要攻入京城了,還是晁老將軍十六歲的小兒子臨危受命,率軍將那些蠻子趕回老家。但朝廷只給了他封賞,也不肯重用他。」

眾人都沉默下來,心中沉甸甸的。

皇上並非不想用晁小將軍,而是不敢,因為他對不起晁老將軍,做賊心虛害怕晁家謀反。

不過沒人敢直說,書院雖不禁止議論朝政,但哪些話該憋在心里,學生們都有數。

突然,原本一直安靜的程岩開口道:「大安以北,並不止幽國。」

蕭瀚:「何意?」

「幽國只是最大一國,除此之外還有小國若干,他們只是一時被幽國壓制,不敢來犯我大安,但心中未必不想。」

程岩垂眸,前生,正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國,給大安帶來了滅頂之災。

除了他,沒人知道。

剛才也沒怎么說話的蕭淮樂道:「那些小國?據我所知他們自己都打得焦頭爛額,今天你滅我,明天我滅你,改個國號又是一條好漢。就那單國的貴妃,之前是於國皇後,再之前是真國的皇後,一人侍奉三國帝王,嘖嘖,不知道哪天又被搶了回去。」

程岩:「那你又知不知,單國新皇登基以來,已連滅四國?」

蕭淮一愣,「那又如何,四國加起來有我大安兩省地大嗎?所謂的群雄逐鹿不就是菜雞互啄?」

程岩沒再說話,他知道現在說出前生的事也沒人會信。

誰能想到,如今被蕭淮視作「菜雞」的單國,會在短短幾年內與大安結盟,並趁勢崛起,一舉踩下幽國,轉而成為大安勁敵。

程岩忽然想,其實除了阻止南北榜案的發生,他還可以多做一點准備,比如……學學兵法?

萬一,就用得上呢?

於是當日從食堂出來,程岩特意去了一趟書院藏書閣,庄思宜自然陪著他。

鶴山書院的藏書閣聞名四海,整座小樓共有三層一層只有桌椅,二曾存放著數萬本書冊,三曾則是些傳世經典或孤本,普通學生不得入內。

但書閣奇巧,房間內沒有樓梯,所有通往上層的樓梯都修建和藏書閣相連的一座假山上,狹窄且陡。

有傳言說,第一代書院山長是想告訴學生「書山有路勤為徑」,也有人說,那位山長是想叫學生們知道,要實現人生的目標,道路必然艱險曲折。

當庄思宜見程岩選的都是兵書時,奇道:「你怎么突然對兵書有興趣?」

程岩半開玩笑道:「你們不是說朝中無良將,我想試試我資質如何?」

「……」庄思宜瞅著程岩的身板,暗道:弓能拉開嗎?雖說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