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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聽說程家三郎半夜燒得暈了過去,頓時神情大變,趕緊跑回去拿葯箱。

身為醫者,他很清楚四五歲的孩子一旦燒成這樣有多危險!

等他准備好再出來時,張家那位傳說中的老爺也跟著一塊兒,盡管對方已滿頭白發,但仍舊中氣十足地吼道:「快走,耽誤不得!」

幾人竭力趕到程家,程松都開始說胡話了。如此,誰都沒有寒暄的心思,程家人皆是哭喪著臉眼巴巴地望著張郎中。

張郎中立刻將程松抱了過來,又是診脈又是一番詢問,最後得出結論程松是患了風寒。

可張老爺卻並未表態,他上前掰開程松的嘴,細細查看了對方的舌頭,又壓了壓程松的腹部,神情變得微妙起來。

張老爺:「程家大郎,你剛剛說三郎的夫子也病了?咳嗽了好多天?」

程岩一怔,不祥的預感蔓延上心頭,勉強點了點頭。

張老爺沉默了一瞬,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來一句話,「可能,是冬瘟。」

作者有話要說:

岩岩:對不住手滑,對不住腳滑

小庄:你是魚啊,全身都滑,我不信,我要摸摸

今天四姨又一次撒嬌了_(:3」∠)_以及,讓我們為二郎點蠟。

第41章

一句話仿若驚雷炸響,屋里所有人呆若木雞。

半晌,還是李氏一聲哭嚎喚回了眾人的魂魄,程岩舔舔干澀的唇,「您,您確定嗎?」

張老爺將程松的情況詳述一番,「……脈象似有力而不實,舌苔黃而帶黑,不能外伸,且譫語不休,分毫不省人事,從目前種種來看,很有可能是傷寒,但還須等看過那位夫子後再行確認。」

程岩腦子里亂亂的,記憶里的程松小時候無病無災,怎會……不對!

他心頭一涼,想起前生某年冬日,東省好像是發生過一次時疫,但並未傳來蘇省,他只聽說好幾個村子都空了,一時孤墳千崗,雞犬不聞。

但由於離得遠,時疫爆發時又正好過年,傳來的消息並不多,以至於他此時才想起來。

會是那一次嗎?

程岩強迫自己冷靜,兩手死死攥緊了衣衫邊緣,「那我們現在該如何?」

「要將三郎隔離,他所用器物都必須用酒醋擦洗,這一月內穿過的衣服也都要全燒了埋掉,還有你們程家……」張老爺嘆了口氣,「你們最近盡量不要外出走動,我開個方子,待會兒我們所有人都得沐浴更衣,再喝一副葯。」

「什、什么意思?」沉默寡言了好幾天的林氏突然開口,「我、我們也都過了病氣?」

張老爺:「只是預防」

「嗚哇!!!」林氏一拍大腿,嚎啕大哭。

程老二忍無可忍,「夠了!莫非你不知道時疫是啥意思嗎?再哭就給我滾回你娘家!」

林氏被嚇得打了個哭嗝,不敢再鬧。

眾人也沒心思理她,歷史上有太多關於時疫的記載,什么一人得病,傳染一家,輕則十生八/九,重則十存一二等等,光是想想都駭得他們面無人色。

數個時辰前,他們還在商量著過年的事,轉眼,他們的命都懸在了閻王爺的生死簿上。

由於事關重大,張老爺和張郎中也不打算回去了,只吩咐跟來的小葯童在張家門外知會了一聲,連門都不敢進。

等眾人都洗了澡喝了葯,張家兩位郎中和程岩便摸黑往六水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