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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色。兩人相處多年,自然有一份默契,他便以主人的身份婉言謝絕。

待楊家仆人一走,庄思宜便道:「阿岩,我們為何不去?考前有機會見見主考官也是好事啊。」他知道程岩不是那種迂腐之人,這樣做一定有原因。

確實是有原因的,程岩對楊文海印象很糟糕,因為前生時對方被查出貪墨了三千萬兩白銀,可謂巨貪。但楊文海平時卻裝得兩袖清風,有時外衫上還打著補丁,簡直虛偽無度!

程岩這一科下來,注定要成為楊文海的門生,可他實在不想和這等人扯上關系。

如此內/情,程岩卻不能明言,只好甩鍋雲齋先生,「臨走前,老師叮囑我,叫我避著點兒楊大人。」

庄思宜一愣,山長為何沒跟他們提?不過轉念一想,楊文海好歹是秋闈主考官,山長又怎好公然議論?而阿岩作為山長的弟子,理應有些特殊照顧。

他點點頭,有些憂慮道:「今日拒絕了楊參政,不知會不會得罪了他?」

庄思宜倒是不怕,這里是南江府,楊文海若敢故意針對他,怕是轉天就要被曾祖父趕出蘇省。

他只是為了程岩擔心。

「得罪又如何?還能黜落我不成?」

程岩的語氣可謂非常膨脹了,畢竟他剛得了皇上的恩典,只要卷子不太差,黜落誰都不可能黜落他,否則,打的可是皇上的臉。

「大不了名次差些,不過只要能中舉人就成。」程岩不太在意地說:「何況卷子不但要糊名,還得另外謄抄朱卷,他怎能知曉哪份是我的?」

庄思宜一想也是,便將此事放下了。

眨眼間便是八月初七,兩人又接到了一份邀約,這次卻來自於胡曦嵐。

胡曦嵐雖是南江府人,可多年前就跟著母親去了浙省,一直住在他外祖父家。具體原因程岩不太清楚,想來無非是些大族陰私。

但因為要考鄉試,胡曦嵐只能回原籍。

這一回,胡曦嵐特意請了幾位同要下場的友人,一起去望海樓喝菊花酒,意在考前討個吉利。

前朝時,曾有位少年得意的書生,十六歲就中了秀才,但考到五十多還沒中舉。一次秋闈前,書生上望海樓點了一壺菊花酒,喝到半醉,他借著酒意作詩一首,道盡多次落榜的心酸。結果那次秋闈,書生直接中了解元,之後便是會元、狀元,一連三元,而書生的那首詩也跟著名揚四海。

隨詩揚名的還有望海樓的菊花酒,只要給得起錢,大多考生下場前都會來沾沾喜氣。

程岩和庄思宜當然應邀,兩人一到場,就見雅間中還有兩三位書院的同窗。大家寒暄過後,胡曦嵐又為他倆介紹了其余幾人,便紛紛落座。

等到酒菜上齊,胡曦嵐執起酒杯,正打算說些吉祥的祝語,忽聞外間傳來一陣吵鬧,其中有道聲音還有些耳熟。

「我早就訂好了這間雅間,你現在卻說沒位置?」

「謝公子啊,昨晚上小的不就跟您說明白了嗎?雅間提前都被訂滿了。」

「謝兄,要不算了,咱們去一樓大廳吧?」

「憑什么?!」

……

雅間里的諸人面面相覷,猶豫著要不要去看一眼,突然,房門被推開了……

只見門外站著五六個男子,而程岩居然半數都認識!其中兩人是他在蘭陽社學的同窗,還有一人……竟是妄圖陷害他,最終被趕出書院的謝林!

當雙方目光對上,謝林很明顯地一抖,往人堆里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