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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走了沒幾步,就見一位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迎面而來,程松頭一個反應過來,「晁伯伯!」

原來,晁鵬竟親自來接他們了。

雖說程岩已從海夫子口中得知晁鵬很喜歡程松,但見一位侯爺對他們如此禮遇,依舊有受寵若驚之感?何況程岩看晁鵬還有英雄濾鏡,此時雙眼都要放光了!

晁鵬同樣雙目放光,他心心念念的愛徒啊!自從當年在海夫子家見了程松一面,他就篤定對方和他有師徒緣分,這不,他果然等來了愛徒!

對於愛徒的家人,他自然愛屋及烏,尤其他讀過程岩的《正氣歌》,也深受觸動,若非此時見對方根骨不行,他真想再多一位「忠孝仁義」的弟子。

晁鵬的視線從程岩轉向庄思宜,對這等資質不佳的人,他就跟沒見到似的直接略過,最後定在了庄棋身上……

好苗子啊!真是練武的好苗子!

「這位是……」

庄棋見晁鵬眼冒綠光,心里一抖,「回稟侯爺,小的乃南江庄府的下人。」

庄家?晁鵬終於舍得給庄思宜一個眼神,心道敢用南江庄府來自稱的只有庄敏先家,此少年莫不是庄敏先的後輩?他對庄敏先沒啥好感,因為他爹當年出事時,庄敏先就是首輔。雖說庄敏先沒有參與構陷他爹,但也冷眼旁觀了不是?

於是,晁鵬挖起牆角來十分心安理得,他對庄棋道:「我觀你骨骼清奇,天賦異稟,不如來我軍中?男兒在世,正當保國安民,馳騁沙場!」

庄棋一怔,突然察覺到來自庄小少爺的森冷視線,頓時一個激靈,「謝侯爺賞識,但小的受庄家栽培,唯一的心願就是好好伺候少爺。」

晁鵬對庄棋的回答十分失望,認為此人已被庄家徹底洗腦,不堪大用。他又瞪了庄思宜一眼,好像對方是什么絆腳的臭石頭。

程岩見了心說:喂喂,你瞪的可是未來對你有知遇之恩的庄閣老啊,後來你還寫了好幾首詩暗示與對方乃忘年之交,把庄思宜誇得簡直天上有地下無。可惜庄思宜只敷衍地回應過一次,於是那些詩便被後人當做了你倒貼他的有利證據……

晁鵬當然不知程岩所想,他雖遺憾自己未能如願挖走庄棋,但本著基本的禮節,還是邀請幾人上侯府小住。

程岩本就擔心程松剛到侯府會不適應,當然要答應,庄思宜再不情願,也只能一塊兒。

他們入住侯府的第一日,晁鵬便帶著程松去了晁家祠堂,並在晁家的列祖列宗前,正式了程松為弟子。

程岩作為外人不方便進祠堂,他守在祠堂門外,望著紅燭映照下的一排排牌位,心中不嘆息。

晁家為大安付出太多,是朝廷對不起晁家。

重生這許多年來,他越想前生的事,就越覺得庄思宜其實很艱難。不管他們之間有何恩怨,但庄思宜的確讓風雨飄搖的大安日漸強盛,在當世足以威震萬國,在後世也令無數炎黃子孫引以為豪。

盡管他依舊不認同庄思宜的某些做法,但也真的佩服對方。

至少當年的自己,是沒有那等本事的。

程松拜師以後,程岩又在侯府住了三五天,見晁家將程松照顧得很好,而三郎也漸漸適應,他便打算上京了。

這天清晨,迎著冬日朝陽,程岩和庄思宜跨出了侯府大門。

晁鵬牽著程松目送他們離開,小小的三郎眼眶含淚,但終究沒有哭。

人的成長往往發生在無數個剎那,而這一剎那,程松學會了長大。

從北省首府到京城差不多有六百里,乘坐馬車得好幾天,但騎馬就要快得多。

庄思宜便提議教程岩騎馬,程岩只笑笑沒說話。

等庄棋把馬租來,就見程岩腳踩馬鐙,翻身上馬,坐得穩穩當當,還挑釁地沖庄思宜揚了揚下巴。

呵呵,前生他也是打過山匪的人,連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