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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

蕭瀚還想挽留,王博理也不理,步子邁得飛快。

見王博如此不給面子,蕭瀚簡直都氣笑了,「這王博,真是驢脾氣!」

程岩也沒想到早年的王博竟是這樣的脾性,他記憶中此人明明很和善,「這件事也不能怪王兄,任誰遇上了都郁氣難消。」

蕭瀚嘆了口氣,「回頭我就吩咐人將姓周的給丟出去!如此品性,哪配來我蕭府?」

大多人都未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唯有程岩掛記在心,不過他也不敢多做什么,怕自己一插手,反而影響了王博中狀元的命數。

幾人且走且賞,前方的笑鬧聲漸漸清晰,除此之外,還能聽見潺潺流水聲。

待他們走到近處,發現六角小亭竟是搭建在一汪清池中央,與岸上以木橋相連。

亭中有人揮毫灑墨,還有人朗聲念唱,不少舉子都端著酒杯唱和,而蕭淮正手執一把花鼓錘,配合著旁人抑揚頓挫的音調擊打橋欄。

有人注意到蕭瀚一行,很快認出了程岩和阮小南,而庄思宜與林昭因為成天跟著兩個解元同進同出,眾人自然不陌生。

對於「沾光」這件事,庄思宜是無所謂,林昭則是無所察,即便知道了估計還美滋滋。

「哎呀,是咱們的解元郎來了啊!」

不少人都迎了上來,一陣寒暄後,有舉子道:「程兄與阮兄都是咱們南人,到時科場上論高下,我倒要看看,那些北人能狂到幾時!」

周圍傳來哄笑聲,另一舉子氣憤道:「正是。那姓張的狂生還放言要將程兄踩下去,我呸!就看到時候誰沒臉!」

「誰?哪個姓張的?!」

庄思宜和阮小南同時出聲,就連語氣都很一致,兩人皆是愣了下,對看一眼,又嫌棄地別過頭。

程岩:「……」

蕭淮沿著木橋走過來,似笑非笑道:「思宜啊,你來了京城就縮那客棧里頭,簡直兩耳不聞窗外事,知道的是你在讀書用功,不知道還以為你金屋藏嬌呢。」

「咳咳」蕭瀚嗆了下,驚疑不定地瞧著他堂弟,又聽蕭淮繼續道:「他們說的乃是張懷野,陝省解元。據說除縣試外,此人已拿了三個第一,縣試錯失頭名,還是因為他帶病考試的緣故。嘖,這人狂得不行,先前幾次文斗你們都沒去,咱們浙省解元和粵省解元都敗在他手上了。」

庄思宜冷笑一聲,阮小南更是雙手抱胸,一副睥睨天下的樣子。

「是他啊……」

程岩恍然大悟,前生張懷野並未參加此次春闈,後來北人上告舞弊,此人還遠在家鄉發了一篇檄文以表支持,大意是他早就猜到朝中歧視北人,因此來都不想來。

等到程岩參加的那科會試,張懷野終於下場了,可惜不幸輸給王博,成了榜眼。而那一科的探花便是庄思宜,有傳言說庄思宜其實策文寫得比張懷野更好,但皇上見庄思宜清雋風流,便點了他當探花。

待大家同朝為官後,程岩才發現張懷野完全是個大噴子,噴了百官噴內閣,噴了內閣噴皇上,就連庄思宜也挨了對方不少口水。

程岩總以為張懷野一定會死得很慘,結果他都死了,人家還噴得……不,活得好好的。

庄思宜注意到程岩的反應,奇道:「阿岩,你認識他?」

程岩搖搖頭,「我聽過他的事,當時覺得挺有意思一人,便記住了。」

「哦?說來聽聽?」

見眾人也都好奇地看過來,程岩不緊不慢道:「張懷野幼時家里窮,親戚鄰居都不肯施以援手,就連縣試和府試的銀子都是一位夫子資助的。後來,張懷野一舉拿下府試、院試雙案首,當年對他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