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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瀚:「你……」

「怎么?」

「算了,沒事。」不管庄思宜和程岩是不是那種關系,都與他全然無干,他又不是兔兒神,管那么多做甚?

很快,酒菜上了席,五谷五牲、六畜八珍應有盡有,看的不少家境普通的客人咋舌。

程岩之前並不知這些安排,一切都是庄思宜在操辦,此刻見了心中也忍不住滴血這得多少銀子?

他有些心虛地拉了拉庄思宜,小聲道:「太破了……」

庄思宜笑道:「我就想你高興。」

程岩心中一熱,千言萬語又不知從何說起,最終只端起酒杯以示謝意。

庄思宜舉杯與他一碰,瓷杯發出清脆的響聲,兩人相視一笑,互看著對方飲下杯中酒。

同桌的蕭瀚忍不住抖了抖,默默地想:就普通敬酒而已,居然能喝出交杯酒的架勢,什么水平?

有了庄思宜這一帶頭,陸續又有不少人來找程岩敬酒,就連張懷野都難得沒擺出一副嘲諷臉,認真做了首詩贈與程岩。

他們將離愁化入酒中,別緒融作詩篇,一伙人喝得面紅耳赤,醉態漸露。

蕭瀚大著舌頭念完自己的送別詩,問身旁一位翰林:「我可為狀元郎?」

翰林嘻嘻傻樂,撫掌道:「我兒成了狀元!」

阮小南眼神渙散地背著《孝經》,身旁一位同鄉伏在桌上,早已鼾聲震天。

張懷野冷眼憑欄,似乎下一刻就要破口大罵,卻忽然手勢一起,高聲唱起了秦腔

「我豈肯貪圖榮華自安泰,罵得那賣國賊子一個一個頭難抬……」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說著故事,有人嘆著人生。

散席時,一個個老爺們若非有下人照料,幾乎快走不動路了。

庄棋上前來攙扶庄思宜,卻被對方揮開,他心驚膽戰地看著自家少爺跌坐回椅子上兩次,等終於勉強站了起來,又緊緊抱住一旁的程大人不肯撒手。

程岩無奈地半扶著庄思宜,其實他被那么多人敬酒,原本早該醉了,但後來庄思宜一直幫他擋酒,反倒比他醉的厲害。

他還是第一次見庄思宜喝到神智不清,心里又疼又愧,自告奮勇地說:「我來扶他吧。」

程岩半拖半拉,艱難地將庄思宜扶到馬車前,身上已出了一層薄汗。

誰知一上車,庄思宜就靠了過來,手橫在他腹部,額頭抵在他肩上。

程岩此時身心俱疲,也就由著對方了,他闔目倚在車壁上,本想小憩片刻,但不知是馬車太過搖晃,還是車廂里充斥著醉人的酒意,程岩只覺得腦袋更暈了。

突然,有什么柔軟的東西貼在他耳上,程岩微一皺眉,半醉的他遠沒有平時敏銳。還不等他想明白究竟那是什么,就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似乎、可能……被舔了一下……

???!!!

程岩整個人都石化了,血液直沖腦門,堵住了所有思緒。

直到耳垂被含住,他才反應極大地抖了抖,終於做出了行動上的反抗想要推開庄思宜。

但他的手剛一碰到對方,就被反被握住了。

那只手干燥而溫熱,和以往沒什么區別,但手的主人卻明顯跟平時不一樣庄思宜的眼底醉意朦朧,像蒙了層薄霧,又像倒影著萬千星辰的湖面,正溫柔而專注地看著他。

程岩只覺得喉嚨發緊,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