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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起疑嗎?所以選了味道重的,可真是補葯啊!」

庄思宜又沉默了,片刻後道:「你說,阿岩為何要去書房,是不是懷疑我們了?」

庄棋遲疑道:「應該不會吧,剛才我們倆都發揮得很好。」

「好什么好?!」庄思宜又來了火,「你不知道你有多浮誇?」

庄棋不忿,心說你比我還浮誇呢,但面上也只能乖乖認錯,「少爺說的是。」

庄思宜心情煩悶,揮了揮手,「你退下吧。」

庄棋:「少爺,做戲做全套,我還要留在這兒照顧您呢……」

庄思宜:「……」

現在重新培養小廝還來得及嗎?

當天晚上,庄棋抱著兩床厚被子,撅著嘴打了地鋪。

地上又冷又硬,他自然睡得不夠好,反倒是庄思宜枕著阿岩的床鋪,一夜好夢。

次日一早,庄思宜剛洗漱好就聽說程岩去了公堂,原來大早上就有一位百姓敲響了鳴冤鼓,不過只是簡單的小糾紛。

庄思宜心里嘆著,當縣令可真不容易,不過轉念一想,也是程岩這個縣令當得太讓百姓有信任感,雞毛蒜皮的事都能找來,其實大多時候,百姓輕易是不願意報官的。

此時的公堂外站了許多圍觀百姓,眾人神色輕松,還有嗑瓜子聊天的。庄思宜混進去時,就見程岩一身官服坐在案後,神情肅穆,凜然威風。

他心中忽然就有種自豪感,想象著某日程岩的官服換成仙鶴緋袍,周圍的環境也從公堂改到了朝堂上,不知又是怎樣的風姿?

等審完案,百姓們紛紛散了,庄思宜便繞去議事堂找程岩,臨進門前,正好見兩位官員從屋里出來。

由於庄棋早就將雲嵐縣衙門中的重要人物畫給了庄思宜,故而庄思宜一眼便認出那兩人正是胡成喜和吳一天。

此時,胡成喜和吳一天皆是喜氣洋洋,春風滿面,不知道的還當他倆升官了呢。但事實上,兩人只是從程岩口中聽到准話,知道自己險之又險地逃過一劫。

當他們對上庄思宜時都愣了愣,還是胡成喜腦子更快,立即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他昨天便聽縣衙的兵丁說,程大人一位好友身負欽差之職,來雲嵐縣宣旨了,那人還和程大人在衙門口抱了好久,足見兄弟情深。

望著眼前的陌生青年,胡成喜拱了拱手:「原來是庄大人。」他早沒了半年前的倨傲,客氣道:「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下官久仰大人之名了。」

「哦?莫非程大人與你說起過本官?」庄思宜自然將胡成喜的「百聞」當做是從程岩那兒聽來的,好奇道:「他都怎么說的?」

「呃……」

胡成喜陷入了尷尬的沉默,現在坦白程大人從未談起過你,都是我瞎說的,結局會不會比較美好?

而他身邊的吳一天則勾了勾嘴角,陰暗地想活該,叫你自作聰明,叫你拍馬屁,叫你出風頭!

見胡成喜久久不言,庄思宜也明白是自己誤會了,他剛一皺眉,就聽堂中傳來了程岩的聲音,「是思宜來了嗎?」

庄思宜一聽對方召喚,也懶得搭理二人,直接跨步進了門。

然而等他一見到程岩,就聽對方道:「你能見風了?」

庄思宜:「……」把這事兒給忘了……

他只好虛咳幾聲,「昨夜休息的好,庄棋說我可以出來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