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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之下,他特意拉上庄思宜,並在對方的指點下將庄棋於去年冬日埋下的梅花酒開了封,兩人在燈火夜色中對月飲酒,漸漸有了醉意。

程岩喝得格外多些,到後來慢慢不說話了,只痴痴望著院中一樹桂花。而庄思宜自認酒量不錯,但或許是庄棋的酒太烈了些,此時竟也暈得厲害,連看程岩都有些重影。

他揉了揉眉心,喚道:「阿岩。」

隔了好一會兒,程岩才慢慢轉過頭來,眼神發直。

庄思宜見狀,知道程岩真醉了,忙吩咐一旁伺候的下人准備醒酒湯,等院中只剩下他倆,庄思宜才輕笑道:「第一次見阿岩醉,還挺好玩兒的。」

程岩還是沒說話,只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或許是醉眼朦朧產生的錯覺,庄思宜竟看出幾分含情脈脈的意思,他心中一熱,道:「阿岩這么看我,是想讓我……」親你嗎?

話說一半,庄思宜猛然驚醒,緊緊抿住唇。

哪知下一刻,程岩竟從位置上站起來,身子有些搖晃。

庄思宜擔心程岩摔了,忙上去攙扶,可一靠近對方,扶著的手不自覺變成了摟著,心里還想,阿岩是不是瘦了?

他稍稍垂眸,就見程岩被酒意熏得微紅的眼角微微一彎,像一座小橋,橋下有清波盪漾,倒影著他一個人的影子。

庄思宜心里一陣悸動,手心也發了汗,他喉結微動,本能地低下頭,在剎那的猶豫後,最終心一橫死就死吧,大不了甩鍋給醉酒!

於是,他殺氣騰騰地吻上了對方的唇。

雙唇接觸的剎那,庄思宜忽然心靜了下來。

先前的緊張和忐忑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切亂七八糟的想法也都滾出了他的腦海,獨剩一個念頭想和阿岩更親密些。

他閉上眼睛,既看不見,仿佛也聽不見了,唯有唇上的觸感清晰真實。

庄思宜一直都認為程岩的唇很適合接吻唇色如櫻,飽滿水潤,上唇還有顆圓潤的唇珠。而此時真正吻上對方的唇,他卻沒有了細品的心思,只覺得又軟又彈還帶著酒香,恨不得吞入腹中。

庄思宜輕啟薄唇,隨了自己的心意吸吮一番,正想再進一步……

「哐鏘」

不遠處傳來東西摔落的聲音,庄思宜猛一轉頭,就見庄棋傻不愣登地站在院門口,腳邊是一具托盤和一地碎碗。

庄思宜:「……」

庄棋:「……」

主仆兩人遙遙對視,半晌,庄棋一個激靈,「噗通」跪地,渾身發抖,根本不敢抬頭。

可憐的庄棋腦中一片空白,盡管他多少察覺了少爺的心思,但察覺是一回事,親眼看見自家少爺和程大人這樣那樣又是另一回事!

作為一個筆直青年,他真想戳瞎自己狗眼,更想回到半刻鍾前,掐住自己的脖子質問:別人的活你為什么要自告奮勇地搶過來?你作為少爺的心腹,為什么還那么眼皮子淺想要掙表現?!!

報應!都是報應!

「庄棋。」

聽見庄小少爺仿佛帶著冰碴子的聲音,庄棋使勁渾身解數自救道:「少爺與程大人天造地設,天作之合,天生一對,天打雷」

周遭的氣溫陡然下降,庄棋感覺快窒息了,在巨大的壓力下,終於忍不住嚇哭:「少爺,看在我從小伺候您的份上,看在我為您流血為您背鍋為您舍身忘死的份兒上,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嚶……」

庄思宜很久都未回話,就在庄棋忍不住想抬頭時,終於又聽見了對方的聲音:「方才的事,你若敢說出去……」

庄棋:「不敢我不敢,我已經全都忘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