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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在原本的歷史中,朝廷開海禁不到三年,閔省就發生了數起倭寇燒殺搶掠的慘事,而且那些倭寇搶完就跑,行動快捷,即便朝廷派了兵來也拿他們毫無辦法,加之朝廷的力更多在北方,暫時也無心顧及閩省。

上輩子程岩死時,沿海一代仍飽受倭寇之苦,直到後來庄思宜當政,才專門督造戰船培養水師,閔省也逐漸安定下來。

程岩:「如今百川村乃海水稻的試種之地,為我曲州府重中之重,阮大人特意調遣一千兵力駐扎附近,但我還是擔心……」

庄思宜:「那阿岩有何打算?」

程岩:「我也不知道,朝廷現在估計沒力來培養水師。如今晁將軍正率北軍征戰幽國,此乃首要大事,至於閔省這邊,總歸離京城太遠,說難聽些,即便有什么事也傷害不到國之根基,算是被朝廷放養的地方。」

庄思宜:「阿岩可想過自己培養水師?」

程岩一愣,「自己培養,我哪里來的兵?駐扎的那些兵可不會聽我的。」

庄思宜:「兵力有限的情況,靠兵不如靠自己,不論是曲州或是閔省百姓,大多時候只能自己與倭寇海匪為戰,你可知道周朝末期的馮家村人?」

程岩:「你是說,那個平時和尋常百姓一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遇上匪患抄著武器就上比軍士還凶悍的馮家村?」

周朝時期,閔省同樣匪患嚴重,有一位從軍中退下的馮姓男子帶領村中百姓反抗,一村子的人平時除了種地外,每日都要操練,連婦女稚童也不例外。後來再遇上海匪登岸,他們無需依靠任何人,自己就能將毫無防備的海匪揍得落花流水,那些海匪起初還想要報復,但馮家村人都是不畏死的硬茬子,雙方數次交戰皆是損失慘重,最後,海匪便再不敢劫掠馮家村了。

但這件事只有些野史中有記載,真假卻未可知。

「對,我查證過相關史料,此事應該並非杜撰。」庄思宜將自己根據史料的一些推測細細說了,「總之,那一段時期,有記載的海匪劫掠事件只有十二起,且根據各縣縣志來看,其中馮家村和周邊幾個村落遭遇海匪的次數幾近於無,直到二十年後周朝陷入八王之亂,造成整個華夏動盪,相關傳說才漸漸少了。」

程岩沉吟片刻,「此事不管真假,都可以一試,即便百姓們無法戰勝那群畜生,但也能更大幾率地保全自己,而且,長年累月下來,未必不會有質的變化……比如為大安多培養出幾位擅於海戰的人才。」

庄思宜笑了笑,「阿岩深謀遠慮。」

程岩睨他一眼,「我哪兒比得過思宜,你連馮家村都仔細考據過,可見早有打算了。」

庄思宜一本正經道:「我不也是為了能配得上你?」

程岩心尖一顫,表情緊綳,又不好叫庄思宜察覺,便低著頭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首先我們得找到一些對倭寇海匪作戰頗有經驗、又擅於教導之人。」

庄思宜:「我倒是有一人可推薦。」

程岩:「哦?」

庄思宜:「我曾祖父昔年有一位學生,叫做梅堯白……」

程岩猛地抬頭,「誰?」

庄思宜被程岩的反應嚇了跳,「梅堯白,阿岩莫非聽過?」

「……」

他當然聽過!庄思宜前生的妻子便是梅氏,而梅堯白,正是庄思宜的岳父!

但程岩只是搖搖頭,「沒聽過……」

庄思宜總覺得程岩的反應不對勁,可他思來想去也不知緣由,只得繼續道:「這位梅先生多年前便棄文從武,曾出任水師副將,多次領兵與倭寇為戰。可惜後來朝廷禁海,他心灰意冷便辭官了,如今已賦閑多年。」

見程岩還是不說話,庄思宜又問了句,「阿岩,你覺得如何?其實我之所以舉薦他,除了他的資歷外,更重要的是他的年紀,梅先生不過四十許,正是年富力強之時,而當年的一干水師大將,大都已年入古稀。」

程岩覺得不如何,他腦子里一團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