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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友情是不是太廉價了?

杯酒之間,程岩沉悶的情緒也漸漸散了,正欲說笑幾句,忽有下人來稟,說衙門里出了事,知府大人請林昭即刻回去。

氣氛驟然冷掉,林昭眉心一蹙:「可有說何事?」

下人搖搖頭,想了想又補充道:「對方沒說,但觀其神色似乎很焦躁。」

林昭不敢再拖延,只有向程岩和庄思宜告罪,回去換了身官袍匆匆走了。

他這一走,整個晚上就再沒有回來,直到次日中午才出現。

正好程岩和庄思宜來告辭,見林昭眼下青黑,神情郁郁,程岩不關切道:「可是出了大事?」

林昭勉強一笑,本不想多說,畢竟衙門里公務不好對旁人講,可他轉念一想,此事多半也瞞不住,何況眼前兩人又是他最好的兄弟,便坦言道:「昨日傍晚衙門得到消息,府中有一戶姓聶的人家,全家二十一口上至八十老人,下至三歲小兒,外加一個管事,忽然之間竟全數中毒而亡。」

程岩和庄思宜對視一眼,都從雙方眼中看到震驚。

須知但凡人命案都是大案、要案,何況共有二十一口之多!而林昭身為通判,本就掌管訴訟事宜,難怪壓力巨大了。

程岩:「凶手呢?可曾有頭緒?」

他不問凶手是否抓到,顯然是從林昭的神色猜到了。

林昭嘆了口氣:「此事怪就怪在,經多位仵作查驗,聶家人除了幾個孩子乃是被喂毒,其余皆乃服毒自盡。」

「什么?!」程岩迅速捕捉到一絲線索,「難道那些孩子……」

林昭點點頭:「據推斷,喂食孩子□□的應該也是聶家人,他們先殺了孩子,而後自殺。」

「怎么會這樣……」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就算有那等狠心人,也不舍得自盡啊!

程岩完全不能理解,庄思宜卻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殺子又殺己,通常而言是大人過不下去,不想獨留孩子在人世間受苦,聶家的情況可是如此?」

但林昭又一次否定了他的猜想,原來這聶家在安平府有些名聲,家中人丁興旺,田產豐富,還經營著十余間鋪子,條件可以說非常不錯了。而且聶家人素來和善,也少與人有爭執,不太可能被逼上絕路。

程岩:「可他們自盡總要有動機,莫非就一點線索也無?」

「線索倒是有一些,但只是讓我們更糊塗。」林昭老老實實地道來:「半年前,聶家陸續將自家的鋪子、田產、房產分別轉賣了,連仆役都遣散了,只留下一個最得聶家大老爺信任的管事,還說什么要舉家去某地享福。可昨晚我們搜查全府,挖地三尺,連一文錢也沒找出來,錢去哪兒了?」

程岩順口道:「難道有人早知道聶家人會自殺,於是趁聶家人死後找到了他們所藏的財物?」

林昭:「聶府沒有被人翻動的痕跡,除非那人早就知道聶家人把錢藏在哪兒。且聶府值錢的擺件,以及女眷們的金玉首飾一件不少,如果有人謀財,為何對這些不聞不問?縱然擺件不方便搬運,可女眷們的首飾輕巧亦攜帶,又價值不菲,怎么也不拿?」

庄思宜:「也不一定就有人來過聶府盜取財物,那些消失的財物,可能是聶家人並未將之藏於府中,也可能是聶家人早已交給了別的什么人……」

林昭感覺自己陷入了迷障,不論如何也看清真相:「還有一點,我們在聶大老爺的書房中發現了一個銅盆,盆里全是燒過的紙灰。而從書房東牆上的痕跡判斷,那里原本掛了一幅字畫,如今卻不翼而飛,故此,我們懷疑盆中所燒的正是那幅字畫。」

庄思宜:「是什么樣的字畫」

林昭搖了搖頭,「還沒查出來,如今衙門正在排查與聶家有過交易的幾戶人家,不過暫時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