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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叫你來欺壓百姓,虐打我治下良民的!何況,吳老爺原為我大安官員,縱然致仕,他的身份也容不得你如此羞辱!」

周遭百姓聽到此處,才知道這回搞那么大動靜是清查前朝叛黨,頓時一驚。可他們怎么想,吳老爺也不會和叛黨有所牽扯啊?

衛南星怒目相視,威脅道:「怎么?程大人也要與本官為難?莫非是想包庇誰不成?」

「包庇?前朝叛黨一事乃是由本官上書,你這頂帽子扣上來不覺得可笑嗎?」程岩諷刺一笑:「想我曲州百姓最是安分守己,若非你欺人太甚,他們又怎會反抗?我且問你,你在虐打吳家人之前,可有找到任何罪證?」

衛南星:「吳家人不予配合,本官自然還未找到!」

程岩語氣滿是不屑:「麒麟衛就這點兒本事?不脫光衣服就什么都搜不出來?那我曲州府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豈不是都要在你面前脫得干干凈凈?你是搜捕叛黨,還是代皇上挑選秀女?」

衛南星:「你」

程岩提高聲量:「皇上仁厚寬和,愛民如子,他對你們信任有加,而你們的回報就是肆意踐踏、羞辱他的子民嗎?!吳家人罪犯哪樁,律犯哪條?你查清楚了嗎?不問是非,只顧舊怨,扯著皇上的大旗滿足自己報復的私欲,你居然還有臉提皇上?你知道『恥』字怎么寫嗎?」

一句句質問將衛南星堵得幾欲吐血,他不是找不到理由反駁程岩,只是他知道,他說一句,程岩能有十句來駁,論口舌之爭,他一個武官,又如何辨得過這些巧舌如簧的文官?

衛南星雙眼通紅,呼吸急促,憤怒灼燒著他的大腦,正一點點將他的理智焚成灰燼。

「鏘」

他抽出佩劍,直指程岩!

「程大人」

不論是跟隨程岩而來的官員,或是梅堯白身後的武學中人,哪怕最為膽小的百姓,都下意識地上前幾步,想要護住程岩。反倒是庄思宜沒動,並以眼神制止了想要出手的庄棋。

他知道,從剛剛開始,程岩就在故意激怒衛南星。

原因很簡單,像衛南星這種腦子不好又憋著壞的人,與其小心翼翼地被動防備,不如趁現在直接撕破臉把事情搞大,一是要抓住對方的錯處從氣勢上壓制,二是叫曲州府其他人看明白程岩的態度。

反正有庄棋在,程岩也不會真的受傷。

「多年未見,衛大人還是喜歡拿劍指人。」果然,程岩笑容輕松,不但不退,反倒再往前一步,「不過本官勸你三思,當年你劍指學生,釀成什么樣的後果想必大人忘不了,如今你指著的,可是皇上親封的朝廷命官!」

他話一出口,人們都聽出事有內情,一些聰明的官員立馬就聯想到了多年前京中學生鬧事,據說其中就有麒麟衛的身影,而程岩更在那次事件中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

莫非,衛南星就是那個刺傷了學生的人?

一時間,不少官員看衛南星的眼神都變了,那件事仇閣老大錯特錯已是蓋棺定論,他們身為文官,天生就會站在學生一邊。

而被程岩提起黑歷史的衛南星更是氣憤不已,他在出劍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沖動了,倘若真傷了程岩,今日之事會愈發難以場,他也很難向上頭交代。可劍已出鞘,此時手未太過沒面子?且之後他在曲州府的行動都會受到程岩壓制,於是他憋著氣,硬撐道:「程大人莫非忘了,大安律法明令規定,但凡阻撓搜查者,我等可便宜行事!」

「衛大人莫非聽不懂人話?本官從來就沒阻止過你搜查吳府。」程岩手指吳府大門:「門就敞開在那里,要查隨時都可以查,若吳家有一人敢反抗,不用你出手,本官會親自給衛大人一個交代。但,」他話鋒一轉:「本官身為一府知府,若無確鑿證據,其他人也休想無視法紀,肆意欺辱我曲州府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