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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衛南星定是想給你個下馬威,如今他下了馬,你逞了威,想必他之後行事會更謹慎,不再讓你抓到把柄。但若曲州府真有叛黨藏匿,只怕他會拿今天的事做文章。」

「我知道,可他已經越過了我的底線,如果為了自身安危而任他放肆,那我當什么知府?」程岩抿了抿唇,「再說,他的文章能有我做得好?」

庄思宜笑了笑,「那自然比不上咱們的三元狀元。」

也是,只要曲州府不是叛黨的老巢,即便真有日對薄御前,庄思宜相信程岩也不會吃虧。

可惜,衛南星聽不見兩人這番對話,他依然迷之自信,以為只要找到叛黨自己就能一雪前恥。然而一連十多日,他領著麒麟衛將曲州府所有村縣都翻了個遍,叛黨沒找著,反倒找著了幾十尊供奉程岩的長生牌……

衛南星簡直狂躁了,曲州府的百姓都他/娘的有病是不是?供一個活人,程岩他配嗎?也不怕折了壽!

就在他憤憤不平時,指揮史米丙那邊傳來消息,經過審問盤查,浙省、蘇省等八省都找到了信奉邪教之人,其中有的省份早已被滲透成篩子了,教眾足有數千!而邪教背後的確有前朝叛黨活動的痕跡,此事已確鑿無疑。

而今,皇上已將五王爺周勉派來,專職清查此事。

作者有話要說:

看,男主來了耶!

第124章

贛省,甘雲府。

文龍山上一座道觀的地下室,潮濕而逼仄。

此時,室內焚香裊裊,偶爾傳來誦經敲缽之聲。

一位身穿僧袍的中年男子正盤膝坐於蒲團上,他雙目凹陷,唇無血色,看外貌明明只三十來歲,但已是兩鬢斑白,滿面塵霜。

男子下首,正跪著個六十來歲的老和尚。和尚面形容狼狽,面頰和僧袍上俱都沾滿泥污,他哽咽道:「太子爺,蘇省、浙省、東省、鄂省、湘省五省共四十一處聚點,已陸續被安賊查抄,咱們足足損失了上萬教眾!」

「是嗎……」被稱為太子爺的中年男子淡淡道:「蘇省、浙省、鄂省、湘省不足為懼,但東省分教舵主乃爾親信,應知我藏身之處,他,逃掉了嗎?」

老和尚滿目愧疚,淚如泉涌,「他、他也被抓了!」

中年男子:「所以,這里也不安全了?」

老和尚膝行幾步,來到中年男子跟前,哭道:「還請太子爺速速撤離,赴東瀛暫避,以求日後東山再起!」

中年男子諷刺一笑,「東山再起?為了東山再起,我等准備了足足四十年,轉眼已損失過半……」他猛地一陣咳嗽,喘息道:「如今我行木將就,哪里還有下一個四十年?或許,這就是天意吧,天命歸屬於他周家……」

「不!」老和尚雙目圓睜,青筋鼓出,似是十分激動:「天命歸於我大德,歸於北宮氏,太子爺作為北宮氏唯一血脈,切勿再提這等喪氣話!只要咱們能順利抵達東瀛,就能重整旗鼓、卷土而來,如今馬車就在外頭,沿路都有人接應,太子爺,快走吧!」

中年男子靜靜望著老和尚,眼底的疲憊一閃而逝。

其實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太子爺,只是北宮皇室旁支的血脈。早在四十年前,北宮皇室就被斬殺殆盡了。

那時候,他還只是個嬰兒,被幾名大德舊臣護住北逃,在他小時候,幾乎所有記憶都與逃亡有關,直到快十歲時日子才漸漸穩定。後來,舊臣們說他是什么大德十三太子,又將他送往一處廟宇,開始代發修行。

他們以他的名義創建紅蓮教,吸納信徒,聚斂錢財,幾十年間,信眾已達六七萬人。

但這些信眾並非各個都對他深信不疑,一些人不過是借他斂財罷了,故此才會發生有教眾為了騙取更多錢財,唆使他人變賣家產,自殺追求極樂之事。